第15章 倒戈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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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巴布林偷眼觀瞧哈薩爾的表情，巴布林見哈薩爾好像在想著什麼事情，一臉迷茫。哈薩爾確實在想事情，他在想楊榮最後道別的時候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他不記得自己和他們有商量什麼事情啊？

巴布林先試探性的問道：

“殿下，這些日子您受苦了。”

哈薩爾直爽道：

“沒有，我沒有受一點苦，每天吃的喝的都非常好，我有一頂單獨的帳篷，還有專門的人伺候我，他們每天都請我喝酒飲宴，空閒的時候我們就打打馬球，射射箭，日子過得非常愜意。”

巴布林有些錯愕，哈薩爾對這種事情竟然沒有絲毫隱晦，他不知道這只是因為哈薩爾性格就是如此。

“大明的人對您這麼好，這是為何？”

其實這個問題哈薩爾也想過，哈薩爾說道：

“我想他們可能是想用這些錦衣玉食來引誘我，讓我背叛瓦剌。但請放心，我怎麼可能會被這些東西腐化呢，我堂堂哈薩爾是絕不會背叛自己父母之邦的。”

“這些日子，他們有沒有問你蒙古大軍的主力在哪？有沒有對你動刑？”

哈薩爾搖頭道：

“沒有，沒有，他們對我非常好，怎麼可能對我動刑呢，他們也從來沒問過我蒙古大軍的事。”

“那他們都問過你什麼呢？”

“就問過我家裡怎麼樣？父母身體怎麼樣？家裡幾個兄弟姐妹？有沒有成家？等等，問的都是些家長裡短。”

巴布林心裡一點都不相信，他本能的判斷哈薩爾在撒謊，明軍抓到了如此重要的俘虜竟然什麼都不問，這豈非夢囈。

“我最後聽那個大臣跟你說什麼你們商量好的事情，那是什麼事？”

說到這哈薩爾也糊塗：

“我也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我們什麼都沒有商量啊。”

哈薩爾的表情純真自然，可是在巴布林眼裡卻覺得這都是哈薩爾裝的。

巴布林一看哈薩爾的嘴是夠緊的了，從他這兒已經問不出什麼了，唯一的希望就是楊榮藏在他衣服裡的那封信，那封信裡肯定有雙方的密謀。

二人無話，打馬揚鞭很快到了蒙古大營。哈薩爾表示要先去拜謝阿魯臺，於是巴布林在前面帶路，兩人到了阿魯臺的斡耳朵中。

哈薩爾一見到阿魯臺，立馬跪下來謝道：

“小侄拜見伯父，多謝伯父救命之恩。”

阿魯臺趕緊上前把哈薩爾攙扶起來，面帶慈祥的上一眼下一眼仔細打量，發現哈薩爾精神飽滿，雙目爍爍放光，一點都不像被俘多日的樣子。

“賢侄，這些日子你受苦了。”

哈薩爾直爽道：

“沒有，沒有，我在那邊過得很好，多謝伯父掛懷。”

趁著哈薩爾和阿魯臺互相寒暄的機會，巴布林一轉身出了斡耳朵，到楊榮放衣服的那口箱子旁，開啟箱子取出信件，放進自己懷裡，然後轉身趕緊回去。斡耳朵內兩個人還在問長問短，哈薩爾根本沒有注意到巴布林出去了一次。

哈薩爾覺得差不多了，起身向阿魯臺告辭道：

“伯父，家父還在等我呢，小侄先行告辭了。”

阿魯臺起身親自把哈薩爾送到帳外。阿魯臺到外面一看不禁有些疑惑，只見外面有四匹馱馬，兩匹他認識是他安排給巴布林馱運送給大明的禮物的，除了這兩匹之外又多出兩匹，而且多出來的兩匹馬看得出來馱的也是貴重的禮物。阿魯臺心裡不禁犯起了嘀咕。

哈薩爾見阿魯臺盯著幾匹馱馬看，說道：

“伯父，這是大明皇帝送的禮物，我把它送給伯父略表感激之情。”

哈薩爾說著把木箱開啟，露出裡面的絲綢、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