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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禮皺著臉，&ldo;你今天很奇怪。&rdo;他換了個姿勢坐直，與陳拂衣面對面離的很近，&ldo;在回答你奇怪的問題之前，我是不是應該先知道，你和姬軒轅到底達成了什麼奇怪的交易?&rdo;

&ldo;我們沒有交易，他只是知道了一些原本不知道的事。&rdo;

&ldo;關於我?&rdo;

&ldo;關於你。&rdo;

&ldo;同你也有關係?&rdo;

&ldo;有。&rdo;

夏禮更迷糊了，摁著額角道：&ldo;我們能有什麼關係?上古時候沒那麼多修者，黃帝陣營和蚩尤陣營我幾乎全部認識，你要麼是個神仙，但我不記得有尊號是劍尊的。十二祖巫的后土你也認識，如果不是後來在幽都認識的那就要在巫妖大劫之前。不能吧，你要是年紀那麼大，怎麼認識如此年輕的我。&rdo;

&ldo;我確實年長，但你並不年輕。&rdo;陳拂衣面對夏禮的時候，耐心總是超乎尋常的好，他伸手替代了夏禮自己揉額角的手，一股精純靈力注入體內。

夏禮打了個哆嗦，整了半天怎麼越整越複雜了?&ldo;陳長老，你覺不覺得你說的劇情有點狗血?你不是還想說我失憶了吧?&rdo;

陳拂衣：&ldo;&rdo;

夏禮：&ldo;不是吧，我以為只有那些下海的筆仙才喜歡寫這種話本。&rdo;

第56章

陳拂衣, 下海筆仙，在夏禮心裡劃上了幾秒鐘的等號。

陳拂衣也想告訴夏禮究竟是怎麼回事，可他能說什麼?說前一天他們還在須彌山聊你想要叫什麼, 想要什麼樣的劍體，後一天他再來的時候當時連名字都沒有的夏禮就不見了?

他翻越整個洪荒遍尋不得，最後被困在三十三天外的紫霄宮和鴻鈞大眼瞪小眼。一直到黃帝戰蚩尤, 人族大興之後才得以脫身。

當時通天還問他去不去看軒轅九黎和平共處祭天大會，陳拂衣用&ldo;無聊&rdo;兩個字打發了通天，自顧自往西方去尋智慧劍, 還指望智慧劍能說點什麼智慧內容。智慧劍倒是說了，他說：&ldo;不知道。&rdo;

錯過大概是天道給陳拂衣和夏禮扔下的最大絆腳石, 從上古時期到末法時代, 陳拂衣有無數次機會可以看一眼姬軒轅持有的夏禮, 但愣是一次也沒有看到過。

陳拂衣骨子裡還是矜貴優雅佔的成分更多, 不然像是這種情況，他就該知道有個詞叫做&ldo;操淡&rdo;。

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席捲了陳拂衣，作為化形的鴻蒙紫氣，陳拂衣除了在夏禮的事情上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夏禮遲疑著抬起手, 放到了陳拂衣的胳膊上。他的身軀很穩，沒有絲毫髮抖的跡象, 但夏禮就是感覺到了陳拂衣的落寞和沉重。

&ldo;在你這裡，我們認識了多久?&rdo;夏禮有些好奇地問道。

&ldo;五‐‐&rdo;陳拂衣毫不猶豫地就能報出精準到秒的數值，卻被夏禮一把捂住了嘴, &ldo;算了, 要是以會元為單位的話, 你就別說了。&rdo;

陳拂衣的唇碰觸夏禮的手心, 他閉上了嘴。

&ldo;這也太久遠了。&rdo;夏禮以為自己很難接受陳拂衣的說法, 但暢想了一下那個年代，他又有點渴望：&ldo;是不是打得再兇都不會被雷劈，別人看我只會說：哇，那把劍好厲害。說起來，我以前挺羨慕元屠阿鼻二劍，殺人不沾因果，他們肯定不會被雷劈吧。&rdo;

陳拂衣驟然繃緊了肌肉，&ldo;元屠阿鼻算什麼，你更勝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