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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有這麼怕我嗎?&rdo;伏黑甚爾伸手捏住五條悟的下巴，又將他的頭掰向自己這邊。

&ldo;我才不怕你。&rdo;五條悟嘴硬著。

&ldo;你的身體不是這樣說的。&rdo;伏黑甚爾另一隻手摸向了五條悟的胸口。

心跳聲很大，很劇烈。

重重地，一下又一下。

&ldo;你……你別碰我。&rdo;五條悟的聲音都有些發顫。

&ldo;如果我一定要碰你呢?&rdo;伏黑甚爾突然一用力，將五條悟摟在了自己懷裡，環著他的身體問：&ldo;發生了什麼?不管發生了什麼，答應我，別難過好不好?&rdo;

五條悟沒說話，只怔怔看著伏黑甚爾。

&ldo;五條悟應該是無所不能的，別輕易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平白惹人笑話。&rdo;伏黑甚爾的手指摩挲過他的喉嚨，撫上了他的喉結。

喉結輕輕移動，五條悟吞嚥了一口唾沫。

&ldo;喝了這杯酒，就將難過的事情都忘掉。&rdo;伏黑甚爾拿過那杯酒遞到了他的唇邊。

&ldo;你……&rdo;

&ldo;喝了好嗎?&rdo;

五條悟瞳孔微顫，伏黑甚爾，你是因為要殺我才這樣煞費苦心的嗎?

大腦急轉，五條悟明明想得清清楚楚，卻彷彿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身體，就著伏黑甚爾的手小口小口地喝著杯中的酒。

辣味，是他不喜歡的口感。

即便喝得很慢，五條悟還是慢慢地喝光了。

伏黑甚爾將杯子倒了過來，最後一滴酒液落入了他的口中，接著隨手將杯子丟了出去。

&ldo;嘩啦&rdo;一聲，酒杯砸中玻璃的酒吧桌面，一杯一桌同歸於盡。

玻璃的碎片反射過酒吧的燈光，五光十色的，煞是好看。

五條悟的身體漸漸軟了下來，他大腦昏沉，卻沒有用反轉術式去淨化多餘的酒精。

他任由自己沉淪，將自己完全置身於仇敵的懷抱之中。

或許他會死，五條悟想，但那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

真正重要的是……

&ldo;甚爾。&rdo;五條悟微微睜開眼睛，因為醉意微微泛紅的眼尾漂亮極了，&ldo;我好難過。&rdo;

伏黑甚爾的胸口頓時一悶。

&ldo;傑他……是不是再也不回來了?&rdo;五條悟醉意燻然，雙手下意識摟住了伏黑甚爾的脖子，宛如樹袋熊整個人吊在了他的身上，&ldo;他為什麼要殺那些人?&rdo;

伏黑甚爾沒法回答。

&ldo;他為什麼不帶上我一起殺那些人?&rdo;

他明明也可以的。

五條悟想，只要是傑想做的，他都會幫他。

夏油傑是他生死與共的摯友，他們一起學習，一起任務，他們將後背交付彼此，為什麼真正到了關鍵的時候夏油傑卻要拋棄他!

明明……

明明只要他一句話，五條悟就會跟著他一起叛逃。

只要夏油傑可以給他一個理由，只要有稍微合適一點的理由……

&ldo;你做不到的。&rdo;伏黑甚爾在他的耳邊低語：&ldo;五條悟，你做不到殺死普通人。&rdo;

五條悟可以跟著夏油傑去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