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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就因為沒有咒力你們就要置他於死地?&rdo;五條悟憤怒地敲著桌子。

&ldo;咣&rdo;&ldo;咣&rdo;的砸桌聲，頓時驚動了門外的兩人。

&ldo;家主?&rdo;五條洋介喊了句。

&ldo;沒事。&rdo;五條悟朝他喊了聲。

面對質問，禪院直毘人卻只能苦澀。

他能做什麼?別說當時他還沒有成為禪院家的家主，就算真的當了家主也不可能將注意力放在一個&ldo;廢物&rdo;身上。

沒有咒力的人出生在禪院家，這本身便是對禪院家的一種侮辱，儘管禪院直毘人認為這怪不得一個孩子，但幾乎所有人都是這樣認為的。

從古至今堅持的事情，禪院直毘人該如何去推翻?

他承認那是糟粕，但是已經很難更改，牽一髮而動全身，貿然說出什麼話只會讓禪院甚爾的處境更不好，甚至會讓禪院家整個亂起來。

&ldo;禪院甚爾雖然過得不好，但他並沒有死在禪院家，這還不夠嗎?&rdo;禪院直毘人反問。

這還不夠嗎?

一句反問，讓五條悟的大腦幾乎停止運轉。

到底是怎樣根深蒂固的思想才能讓他說出這樣的話?

一個孩子，從小爹不疼娘不愛也就罷了，他甚至在沒有自主生存能力的時候被人扔出去，讓他自生自滅還經常受人欺負。

就是這樣，堅強著活下來的那個人如今竟然被人說上一句&ldo;這還不夠嗎?&rdo;

這個就夠了嗎?

禪院家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家族?這裡是地獄嗎?

五條悟突然想到真希和真依，其實兩個人解除甚爾後不久便得知了他的身份，但是兩姐妹沒有一個向禪院家告密的，就是因為這個吧?

伏黑甚爾曾遭遇的一切，也真切的發生在兩姐妹身上過。

&ldo;我知道你很生氣，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rdo;

怎麼就沒辦法呢?就不能有個人站出來為他說句話嗎?就不能有個人站出來把他當一個普通的小孩維護一下嗎?

那個時候，甚爾還那麼小……

如果說話的人不是禪院直毘人，五條悟這會兒殺人的心都有了。

但是不行，禪院直毘人是禪院家唯一一個算是幫助過甚爾的人，儘管他並沒有表現的那樣明顯，或者說是不敢表現得那樣明顯。

&ldo;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樣關注他，我承認，他的力量遠比這個世界上大多數咒術師都要強，但是那又有什麼用呢?&rdo;禪院直毘人搖頭，不被認可的力量無法給禪院甚爾帶去任何禪院家的福利，只會讓他的處境變得越來越糟糕。

每每想到那個孩子，禪院直毘人都忍不住想，若是他可以留在禪院家，家族的整體實力絕對可以提高一個層次。

可惜……

&ldo;禪院家容不下他，他長大之後眼裡自然也沒有禪院家，我不知道你今天為什麼來為一個已死之人出頭，但在他去世前，的確從來都沒想過要找禪院家的麻煩。&rdo;禪院直毘人說的很明顯，甚爾自己都沒這個意思，你一個外人跟著摻和什麼?

五條悟卻冷哼一聲，說：&ldo;還不是因為你是家主!&rdo;

禪院直毘人愣了一下，低頭沉吟：&ldo;或許真的有這個原因。&rdo;

他和甚爾的關係，算不得有多好，但也絕對不算敵人。

五條悟突然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說禪院直毘人對不起甚爾?可是，伏黑甚爾待他如此卻未必希望他回報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