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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傳來了一個噩耗。
趙南簫的父親在山裡工作的時候,遭遇突發泥石流,不幸罹難。
那個十六歲生日的晚上,趙南簫後來哭倒在外公懷裡,直到深夜,筋疲力盡,含著淚,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
飛機平穩地降落在機場裡。
趙南簫下了飛機,第二天到設計院向所長彙報了情況之後,申請休假一週。
所長打著哈哈:“……這個,小趙你也知道的,我們所裡一個蘿蔔一個坑,事情很多,都火燒眉毛催得緊……”
趙南簫說:“所長,去年還有前年的年假,我至今一天都沒用!”
所長老臉一熱,咳嗽了一聲,咬著牙很大方地點頭:“行!放你一週!一週後你立刻回來!”
第10章
趙南簫回家,反鎖了門,拉上窗簾,四年來第一次關了手機,然後悶頭睡起大覺。
她知道自己是因為生了病還沒痊癒,所以很累,身體渴望著休息。
但她也越來越清晰地感覺到,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起,她就漸漸變得這樣病懨懨了,在她的心裡。
時間大約真的是一劑強大的腐蝕藥劑,在無知無覺中悄然地改變著人和事。理想褪去光環,激情歸於平淡,她年少時以為將會熱愛一生的關於事業的信念,也在日復一日近乎機械的重複,在理想和現實的落差裡,開始動搖。
她天然選擇並以全部熱忱投入的這個職業,是否真的值得她像她的外公和父親一樣,為之堅守終身,無怨無悔?
這種懷疑在去年某一個無眠的深夜裡第一次在她的腦海裡冒出來的時候,她是非常抗拒並且自我鄙視的。她不會允許自己有這樣的動搖。這是對從前的全盤否定,對堅持的無情嘲笑,並且在深心裡,這彷彿也是對外公和父親的一種背叛。
但是這種動搖,從發生之後的那一天起,就再也無法連根拔除了。
趙南簫彷彿睡著了,又彷彿還醒著,像往日那樣,再一次地陷入混沌的雜亂夢境裡,連夢都充滿疲憊。
隱隱約約地,她的耳畔傳來什麼響聲,她下意識地認定來電鈴聲,條件反射地伸手去摸手機,在指尖碰觸到手機冰冷外殼的那一刻,忽然想了起來。
她關機了,今天。
她撒開手,閉上眼睛,翻了個身,想再次入睡。
然而那種嘈聲卻固執地不停響著,她終於徹底地醒了過來。
是門鈴聲。
她卻不想動,也不想開門見人,誰都不想見,起先仰面躺在床上,任由門鈴聲鬧個不停,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研究起了上頭的紋路構造,等著鈴聲自己消失,但是那門鈴聲固執得很,始終不停,到了後來,還夾雜著啪啪的拍門聲,不把門搗破就決不罷休的氣勢。
趙南簫想不出來這會是誰。她今天沒快遞,也沒叫外賣。
她嘆了口氣,下床套了衣服,捋了捋凌亂的短髮,出去開門。
“小南!你在家!這麼久沒動靜!你怎麼回事!是不是病得很厲害?門反鎖!手機關機!媽媽擔心死了!”
前天晚上還遠隔重洋打著電話的母親沈曉曼居然拖著只行李箱站在了門口,一看見她從門後露臉,連珠炮似地一串發問,丟下箱子就伸手去摸她額頭。
趙南簫很是意外,擋了擋她伸過來的手,擋不住,也就由她了。
“媽!你怎麼回來了?你電話裡不是說還要過些天的嗎?”
沈曉曼感覺她體溫下來得差不多了,這才稍稍鬆了口氣,盯著她,臉色就繃了起來。
“媽你這麼看我幹什麼?”
趙南簫幫母親把箱子拿進來,關上門。
沈曉曼走進客廳坐下去,指著沙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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