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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時，邱聲已經蹲在電腦後面戴著耳機聽東西。

&ldo;遲到啊。&rdo;邱聲指了指牆上的掛鍾。

顧杞偷偷瞞過去沒有得逞，他反正臉皮厚，裝作無事發生地四處巡邏。他見邱聲身邊放著一疊樂譜，好似還有什麼剪報和列印的資料，好奇地拿起兩張。

顧杞：&ldo;你怎麼突然對幾十年前的事兒感興趣了?&rdo;

&ldo;也沒有幾十年吧，就零幾年。&rdo;邱聲說，摘下耳機，寶貝似的收攏那堆紙片，&ldo;你知道&l;破殼&r;嗎?&rdo;

&ldo;和爛蘋果同時期的那個樂隊?&rdo;得到肯定答覆，顧杞思考著，&ldo;我記得他們是……不對啊，他們的主唱也是駱駝吧?那準確來算，他們不是還比爛蘋果更早嗎?&rdo;

邱聲：&ldo;駱駝、白延輝，還有個貝斯手。&rdo;

顧杞以為他在玩貝斯笑話，正準備就此延伸一下，可邱聲神情嚴肅，眼睛一眨不眨地鎖著顧杞，讓他莫名瘮得慌。

&ldo;怎麼?&rdo;顧杞乾笑，&ldo;貝斯手?&rdo;

邱聲像沒聽見他說話似的，眼珠輕輕一動：&ldo;聞夏來了。&rdo;

他扭過頭，全身黑的聞又夏背著琴盒走進排練室，放東西、喝水、脫外套一氣呵成。邱聲沒再要和顧杞解釋什麼的意思，拿起一張列印紙往聞又夏眼皮底下晃了晃：&ldo;我猜得對，他們仨以前確實是一起的。&rdo;

&ldo;什麼?&rdo;顧杞一頭霧水，&ldo;你們怎麼又背著我有了秘密?&rdo;

&ldo;一會兒跟你說。&rdo;聞又夏忽略他微弱的抗議，&ldo;確實，所有關於爛蘋果的訪談裡都會提到他們的前身是&l;破殼&r;樂隊。主唱駱駝，吉他白延輝，貝斯安東。&rdo;

邱聲點點頭：&ldo;我翻到很早很早的一個帖子，裡面一筆帶過，說他和白延輝關係不太&l;正常&r;，不過那個帖子私人評價比較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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