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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開始爭論帥哥的評判標準，聞又夏順勢一言不發，躲過了被追問的機會，把手頭幾個單子都做完，按鈴讓人來取。女生雖然八卦地聊著天但好歹沒耽誤事，沒那麼忙之後，聞又夏從櫃子底下取出一個水杯喝了口，這才說：&ldo;能偷懶嗎?&rdo;

女生們早習慣了，聽完後慷慨地揮揮手：&ldo;去吧，我們忙得過來!&rdo;

聞又夏說謝謝，推門出了貨櫃。

邱聲今天沒點單，站在一棵樹下躲秋天而言過於毒辣的太陽，戴耳機，兩眼發直。見聞又夏出來時，邱聲眼睛亮了亮，頓時有了神采。

他迎上聞又夏，兩個人無意中一起站在商業街的吸菸點，看著彷彿沒事聚在一起閒聊。

&ldo;你下班了?&rdo;邱聲問。

&ldo;沒。&rdo;

與其說回答不如形容這只是含糊的一個鼻音，聞又夏從褲兜裡摸出一包煙和打火機。他看了邱聲一眼，用無名指和中指夾煙的姿勢與從前同樣，這讓邱聲找回了一點記憶裡的真實，緊繃的膝蓋稍微鬆懈。

聞又夏安靜地抽菸，他抽得很快，不一會兒就要燒到盡頭。

頭戴式降噪耳機掛在脖子上，邱聲劃過手機螢幕，餘光瞥見一截長長的菸灰凋落，突然說：&ldo;你走的時候，是沒有和太果解約的。&rdo;

太果，他們當時簽約的經紀公司。

&ldo;嗯?&rdo;聞又夏沒料到他會說這個，尾音疑惑地上揚。

&ldo;所以當時還有一年半的合同。之前找不到人就算了，現在如果讓他們知道那個影片裡是你，肯定會上門找你要違約金。&rdo;邱聲不安地捏著耳機，手指捻動外側螺旋紋。

聞又夏更錯愕了。

從那張不食人間煙火的臉上看見這樣的表情，邱聲覺得滑稽可笑之餘又有一點兒遺憾，好像聞又夏就此跌落凡塵，竟也開始為生活和錢發愁‐‐雖說聞又夏以前偶爾抱怨幹什麼都要錢煩死人了，但那時的語氣輕描淡寫得像玩笑以至於他的愁苦總顯得很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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