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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哈,你才沒資格怪我呢!&rdo;顧杞短促地笑了聲,這話減輕了他們之間的沉重,&ldo;不過你也能感覺到吧,說是趕走,他就想一個人待著。他那麼要強的人,第一次說&l;做不到&r;那就是真的堅持不下去了。小盧特生氣,那天在病房裡大吵一通,然後指著邱兒鼻子說&l;再給你打鼓我是狗&r;,當場刪他聯絡方式,走了;我也特生氣,說不出話,出去跑了幾圈才好點兒。後來我告訴他我要自己靜一段時間,不會換號,如果他需要我那麼就打電話,然後我回到了東河,邱聲卻像消失了,我聯絡不上他。&rdo;
&ldo;……他沒有回去?&rdo;
&ldo;不知道,樂隊解散對我打擊也很大,很長一段時間裡,我都在消化這個噩耗,不敢關心邱聲,怕自己承受不了。你當我是個膽小鬼,有些責任,我真的背不動。&rdo;顧杞抿著唇,&ldo;後來是……15年冬天了,望姐聯絡我,問我能不能幫一幫邱聲錄音,我才知道他還和太果合作著,幫寫歌,但自己不唱。&rdo;
良久,聞又夏聽見自己沙啞地問:&ldo;那他這兩年過得……不好嗎?&rdo;
&ldo;定期就醫、體檢、吃藥,你覺得會好到哪兒去?&rdo;顧杞扔掉菸蒂,&ldo;而且拼了命一樣賺錢,被問到他開玩笑說要賺夠五百萬才休息。&rdo;
五百萬,別人也許不清楚,但聞又夏想他知道。
是邱聲拿回那首歌需要付的&ldo;違約金&rdo;。
抽完煙後顧杞離開了吸菸室,聞又夏靜靜地又點一根。這次沒吸,他等著煙燒完,泛藍的白霧燻著他的眼睛,聞又夏藉以抵擋乾澀喉嚨,過了好一會兒才推開門,他站在房間門口想了想,脫了外套再刷卡進去。
洗澡洗得很快,聞又夏擔心水聲會吵醒好不容易睡著的邱聲‐‐邱聲睡眠淺,他一直都知道‐‐好在對方還保持他離開時的睡顏。
皺著眉,緊閉嘴唇,手腳倒是都規矩,不像在做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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