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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頭暈目眩，情不自禁地想：&ldo;下次還給我買?&rdo;

應該會買吧，只要還有第二次見面。

而且他們以前本來就很相愛，所以現在還能在一起。

只要他服軟，他道歉，聞又夏會答應的。

腦子裡一鍋粥地想著這些，邱聲聽見聞又夏問他：&ldo;要不要漱口?&rdo;

他胡亂點頭，聞又夏就抱著他往外間的洗漱臺去直到支撐邱聲站穩。他開啟水龍頭調到合適的溫度，找路過的店員要了個紙杯。

做完這一切邱聲還想抱他，可聞又夏退後一步，站在臺階下等他結束。

漱完口，邱聲問：&ldo;那倆人呢?&rdo;

&ldo;小盧八點半有一個演出，顧杞送他去，趕時間。&rdo;聞又夏說話時會凝視他，目光認真而專注，&ldo;等了會兒，他們就先走了。&rdo;

邱聲剛吐完後腦子發蒙：&ldo;哦……你呢?&rdo;

&ldo;我以為今天要排練。&rdo;聞又夏說，拽著琴盒帶子。

怪不得帶了貝斯。

邱聲回想自己約聞又夏時只說了&ldo;大家都在&rdo;。所以可能這是聞又夏的理解，聚在一起就是打算排練，打算重新開始。這認知讓邱聲難以言喻地開始興奮，彷彿他們第一次在那個地下車庫拿起樂器的時刻又回到了自己的雙手中。

&ldo;那你想練琴嗎?&rdo;邱聲的眼睛發著光，語調變得又輕又快，&ldo;我陪你練，我們找個地方。你想不想到專業的排練室?我找太果的熟人幫忙‐‐&rdo;

聞又夏搖了搖頭。

那點光瞬間變灰、熄滅。

&ldo;太晚了。&rdo;聞又夏說，他拿手機查著公交線路，&ldo;我還要去醫院一趟。&rdo;

公交站臺要去對街，得繞一段路，過馬路折返。

他們一路無言地跟著導航冰冷的女聲走，邱聲才吐過，現在吹了冷風又有點頭疼，後悔出門前沒帶點奧美。他朝聞又夏身後躲，察覺到這一點時聞又夏順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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