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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就當解決需要麼。&rdo;白延輝像根本沒察覺他的不滿，&ldo;學學駱駝。&rdo;

聞又夏掛著鑰匙的手指收緊了些，他終於被白延輝激怒了，平時不慌不忙沒有起伏的語速加快，極力壓抑著怨恨：&ldo;別把我和那傻逼比!&rdo;

&ldo;不好意思，類比錯了嘛。&rdo;白延輝站直了，慢吞吞地走過來，一隻手搭上聞又夏的肩膀，&ldo;女孩子臉皮薄，追到這份兒上了你和人家喝杯酒、聊聊天，這總行吧?你就當談戀愛，談得短一點而已。&rdo;

好像很語重心長，但邱聲總覺得他是火上澆油。

果然，聞又夏一把甩開他。

白延輝舉起手作投降狀，這時候他還記得風度翩翩，對姑娘說：&ldo;看見了?他是真的不吃那一套，我要是你，現在就回家去。&rdo;

女孩子那雙大眼睛裡寫滿了傷心，她瞪著聞又夏，試圖從他臉上找出一絲虛偽的挽留。但聞又夏不為所動，背過身去。

她徹底明白沒有希望了，轉過身憤而跑走。

邱聲以為這就算完，聞又夏卻沒有如他所願般急著離開。

他抿著下唇，深邃眉眼蒙上一層陰翳，聞又夏堅決地對白延輝說：&ldo;輝哥，我說過原則了。樂隊的事我不插手，我的私生活你們也不要指手畫腳。&rdo;

&ldo;但是生活壓力這麼大，你就當談戀愛放鬆，發洩，也行啊。&rdo;白延輝不以為意地說。

&ldo;我討厭她們。&rdo;

他平淡得像談論天氣或者食物，但這句話就像掀開了某塊遮擋布的一角，清晰地說明著萬事漠不關心的聞又夏竟也有&ldo;討厭&rdo;的情緒。這些情緒被隱藏著，邱聲幻想那下面是更深邃的星空，猝不及防看見了，才發現都是荒蕪而已。

她們?是說那些果兒麼。

&ldo;好，你討厭她們。&rdo;邱聲已分不清白延輝的每一句話是玩鬧或者披著一層皮的真心試探，&ldo;那上回在南橋給你遞花的男生呢?也討厭?&rdo;

幾乎已經挑明瞭什麼，邱聲一愣，緊接著看向聞又夏，突然洞悉了白延輝的暗示。

白延輝笑笑：&ldo;男的就沒那麼討厭，對吧?&rdo;

聞又夏啞聲說：&ldo;不關你的事。&rdo;

&ldo;怎麼不關我的事了，我這也為自己考慮嘛。&rdo;

&ldo;閉嘴。&rdo;

可白延輝偏不，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邱聲：&ldo;說實話，那個男的我覺得也不太行，脂粉味太重，倒是很有錢，既然都那樣說過……噁心歸噁心，總比對著女人好，你真和他走了我也不會覺得有什麼……&rdo;

遮擋著神秘領域的布又滑落一點，荒蕪背後，邱聲驀地看見一大片瘡痍。

從未想過的一些詞和聞又夏放在一起時讓他覺得可笑而怪誕，但邱聲笑不出來，他踩著地面，那地面彷彿融化了，天花板壓向他。

什麼意思?聞又夏和誰?

他無力理解白延輝‐‐這個對聞又夏瞭解遠勝過他的人‐‐的言外之意，他只知道自己快喘不過氣了。而那條毒蛇還在吐著信子，他覺得那些話都是說給自己聽的，是半空中火辣辣的耳光，打得他頭暈目眩。

白延輝點了根煙，目光從邱聲臉上移開：&ldo;我說當時怎麼那麼堅決地把人趕走來著，原來你嫌他不夠好看?&rdo;

&ldo;閉嘴。&rdo;聞又夏緊皺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