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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靠腦子記住，錄了音，原檔案大約也早就被刪乾淨了。

&ldo;哦對了，你剛才提到了聞夏是吧……&rdo;白延輝站起身，拿起另一張桌子上的電腦，&ldo;我還真有件事想告訴你。&rdo;

邱聲極力忍著憤怒，啞聲說：&ldo;你又在打聞夏的主意。&rdo;

甚至不是疑問句。

白延輝聽了，只是笑笑：&ldo;話不能這麼講，我和他認識本來就比較早，有一些交情……其實我也一直很關心他，比如，這個事……&rdo;

邱聲還沒說出口的話在接觸到螢幕的照片時戛然而止。

確切地說，是照片的掃描件。

似乎在某間酒吧，看裝潢像藍莓之夜牆上掛著的陳舊版本，那張吧檯過去二十年都沒什麼改變。而人也沒什麼改變，眼神迷離，情態癲狂，一代一代的年輕人都那麼過來了，邱聲粗略掃過，卻從其中看見一張輪廓熟悉的臉。

略長的頭髮遮住了眉眼，尖銳的下頜線，高挺鼻樑……穿一件短袖，左臂布滿紋身，像第二層面板那樣密集。

這人斜挎著一把吉他，手裡拿著一卷錫箔，正用打火機點。

邱聲腦內&ldo;轟&rdo;地一下，緊接著手指縮在掌心不可抑制開始顫抖。邱聲咬住舌尖讓自己清醒，眼睛情不自禁地黏在那張臉上，移不開。

右下角標著膠捲沖洗後的黃色數碼時間，1989年。

他知道這人不是聞又夏，但是，但是‐‐

&ldo;很像，對麼?&rdo;白延輝敲了敲照片的那片，&ldo;你猜他和聞夏什麼關係。&rdo;

邱聲不用猜。

白延輝的聲音像從很遠的地方傳入耳來：&ldo;那你知道他在做什麼了，動作有點眼熟吧?邱聲，你覺得如果我把這樣一張照片公開，或者說告訴聞夏，我幫他找到他失散多年的……他會感謝我嗎?&rdo;

後半段話邱聲聽不見了，他耳畔&ldo;嗡嗡&rdo;地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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