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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兩年，一直以為自己遊離與眾人之外，卻在大家喊著他的名字上來說&ldo;合個影&rdo;的時候莫名地有了感情。

這種歸屬感也像春風化雨，潤物無聲。

旁邊的少年被他拉著手指半晌，臉上的紅潮終於褪去，湊過來小聲說：&ldo;拿到畢業證之後是不是可以出去玩啦?&rdo;

他很少這麼問，又是在畢業典禮，慕夏說：&ldo;你想去哪裡?&rdo;

遊弋那雙輪廓頗深的眼中光閃了閃，像他們初識的樣子：&ldo;坐上火車去拉薩。&rdo;

&ldo;噗……考上了就去。&rdo;慕夏說，揪住遊弋的鼻子，好容易才忍住沒有當場親他的衝動，心臟無端狠狠一跳。

幾天後高考成績查詢開放，慕夏坐在遊弋家的陽臺上，座機擺在面前，旁邊是一張白紙。他喝了口檸檬水，岔開腿坐著，撥出一串號碼‐‐後來遊弋說他那時的表情像要英勇就義，革命不成直接跳樓似的。

分數線在前一天夜裡被曝光了，和往年相比稍微低一些，藝考的線差別不大，每個學校的錄取線還沒出，到底能不能上心儀大學，依舊是未知數。

機械的女聲每報過一個科目，慕夏就跟著它的尾音抖一抖。筆落在紙上發出沙啦聲，寫完最後一個數字，慕夏指尖一用力，鉛筆芯被按斷了。

然後他把鉛筆扔到一邊，撲到陽臺上：&ldo;啊‐‐!&rdo;

遊弋還在房間整理用過的試卷，聽到動靜衝出來一個箭步：&ldo;別想不開!&rdo;

他拖住了慕夏的腰，把人從大半身子探出窗外的危險姿勢里拉回沙發。遊弋踩住那張紙，俯身撿起來從頭看到尾，頓時疑雲滿天：&ldo;你嚎什麼呢?&rdo;

&ldo;難以置信!&rdo;慕夏被按在沙發上也不安分，差點扭到腰，&ldo;我他媽!我英語及格了!學油畫的話，對英語有要求，得90分，我考了100!真棒!&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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