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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不晚。但是，你有個最大的毛病。&rdo;

慕夏：&ldo;……嗯。&rdo;

招財貓眼角一抬：&ldo;知道我想說什麼了?&rdo;

聯絡前後文，慕夏隱約有了想法，之前的忐忑也不見了。面前胖滾滾的班主任突然間填補了他生命裡長輩的缺失似的，慕夏看著他，連害怕都沒有。

&ldo;您是想說，要真正地學會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不是我行我素，得先把自己做好。&rdo;慕夏試探著開口，看見他面容松和，繼續說，&ldo;比如放在現在，就不是成天去……和喜歡的人黏著，要抓學習，練畫畫，考個好學校，不落人話柄。&rdo;

他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心裡被抽空一般有點失落，卻又很快被什麼奇怪的感覺充盈。不好形容，好像身上一根刺被拔掉了，沒有鮮血淋漓，只是空蕩蕩的。

你和男孩子談戀愛不是錯，十六歲談戀愛也不是錯。

可你要珍惜對方，保護自己，不要一時得意忘形，最後兩人都後悔。

想不被別人說閒話，不被提起時充滿鄙夷，先做好分內的事。至於其他，盡人事而待天命，起碼不會被其他人的言語左右感情了。

就剎那間，像武俠小說裡寫&ldo;靈臺澄澈&rdo;，慕夏若有所思，只覺得反骨沒那麼突兀。摸上去還有一點痛，也許很快能成為他青春期裡一個圓滿的過渡。

好老師的確能改變一個人，雖然他都沒意識到。

招財貓捻須一笑，儘管他沒有鬍子，姿態卻做得很足，抬手在慕夏肩上拍了一下‐‐少年已經比他高很多，他笑著說：&ldo;聰明人，孺子可教。回去上課吧。&rdo;

慕夏朝他鞠躬，這次十成十的懇切：&ldo;謝謝陳老師。&rdo;

&ldo;回吧，年紀小是好事。&rdo;招財貓意味深長地說，又捧起了他的保溫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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