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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上了去畫室的公交車，林檎才反應過來那條魚，一聲怪叫：&ldo;怎麼這樣啊!&rdo;

週末的中午，公交車裡他們坐在最後一排，慕夏不著痕跡地推了把開始犯困的遊弋，笑眯眯看向林檎：&ldo;怎麼了嘛?&rdo;

&ldo;秀恩愛!&rdo;林檎怒目而視，盯著那條魚在太陽底下發光，覺得眼睛有點痛。

遊弋打了個哈欠：&ldo;要讓他自己選肯定來個小腦斧，你不覺得戴這個特別傻逼嗎……蘋果別瞪我了，你又不是沒男朋友，秀起來。&rdo;

提到這茬，林檎就蔫兒了：&ldo;你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rdo;

慕夏聽她話裡有話，八卦之魂立刻熊熊燃燒：&ldo;謝澤原對你不好嗎?&rdo;

&ldo;懂個屁，誰有多離不開他嗎，我是在做慈善。&rdo;林檎說，低頭把耳機塞起來不和他們講話，分明有所隱瞞。

慕夏還想問，突然肩膀一沉轉移了他的注意力，他看向遊弋，對方實在困得很了，額頭抵在他肩膀，眼睛已經閉了起來。他在椅背的陰影裡攥住遊弋的手，旁邊的少女小聲跟著耳機裡哼起熟悉的旋律。

故事的小黃花。

颳風這天我試過握著你手。

十七歲第一天無波無瀾，慕夏往遊弋那邊靠了靠。

&ldo;對了，那個姐姐，她會做紋身嗎?&rdo;想起這事，慕夏轉向林檎，&ldo;我看到她脖子上有一片很漂亮的紋身，好像是玫瑰花吧。&rdo;

林檎迷茫地摘下一隻耳機示意沒聽清，慕夏又重複了一遍，她恍然大悟地說：&ldo;小鹿呀，能的，你要紋身?被你們班主任發現不得往死裡打?&rdo;

慕夏失笑：&ldo;他應該管不了那麼多吧……我想明年去。&rdo;

於是林檎給他點了個贊，話匣子就此開啟，她說起店老闆的光榮事跡停不下來。慕夏一隻手握著遊弋，另一隻撐著他的肩膀不讓他滑下去，靜靜地聽。

她說程小鹿以前不叫這個名字，叫曉露，溫柔而小家碧玉，但人卻是個男孩子脾氣。

程小鹿高中畢業就沒念書了，在酒吧工作過。後來因為戀人同家裡鬧翻，哪知落了個兩邊不討好，索性改掉自己的名字，離開了一直生活的地方，到這裡來打工，賺夠了錢後開了家小店，給別人做紋身，順便賣小首飾。

&ldo;戀人?&rdo;慕夏問，又想了想說，&ldo;是女孩子吧。&rdo;

林檎抬眼看他時有一瞬間的訝異：&ldo;雷達這麼敏感的嗎?&rdo;

慕夏：&ldo;猜也能猜到，你跟她走那麼近，不怕她喜歡上你呀，到時候林戰不僅要防謝澤原還要防一個武力值明顯高於他的姐姐。&rdo;

他這話說得半真半假，帶著點試探意味，哪知林檎根本不在乎：&ldo;沒事啊，我對這個看得很開，眼緣最重要。退一步說，要小鹿姐能看上我，分分鐘把謝澤原甩了!&rdo;

倒是沒想到林檎這麼有個性，慕夏打量她的目光充滿欽佩‐‐林戰的妹妹，本以為和哥哥一樣斯文穩重，現在才回味，哪有雙生子個性也相同的?

&ldo;那你可要小心啦。&rdo;慕夏說，替林檎捋過垂下的劉海。

迷糊中的遊弋打了個盹兒，腦袋滑下慕夏的肩膀醒了過來。他揉了揉惺忪睡眼，旁邊兩個人都高深莫測，彷彿剛經過了一場神秘談話。

&ldo;你們聊什麼呢……&rdo;遊弋問，聲音軟得很，把林檎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