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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豎她已經知道了二公子的許多秘密,多一個少一個,她也還是朝廷欽犯,沒差了。
“先皇的陵墓在另一座山。那是他自遷都以來,就開始為自己建造的陵宮。那裡現在只葬了一個人。”
徐阿蠻猜出了什麼:“難道是二公子的……”
“嗯,是我孃親。”慕錦說:“先皇的棺木下葬以後,神官會佈下陣法,封鎖陵墓。從此以後,無人能夠進出。和先皇同墓而眠的,只有我孃親。其他的妃子,甚至現在的太后,都無法同葬在那座陵宮。先皇葬禮完畢,這事就不是秘密了。”至於皇太后會如何動怒,早不在先皇的考慮之內了。
徐阿蠻問:“二公子是何時知道此事的?”
“在我那日往西埠關出發之前。我當時覺得荒謬。皇上不過在御花園摔了一跤,卻像是大限將至似的,講起了陵墓。我回想起來,覺得先皇的死不是無跡可循。”
徐阿蠻瞪大了眼。
“他累了,想下去陪我孃親。皇族的命運便是如此,國大於家。先皇將江山社稷惦記在心,凡是威脅到他帝位的,他統統可以割捨,包括感情。”慕錦說:“我離宮之時,曾問我孃親,要不要跟我一起走。我孃親笑了笑,拒絕了。她那時雖然病了,可是,走出皇宮,至少能在臨終前享受一段自由的時光。她正是明白,先皇是一個真正的大政治家。她給予體諒,所以,將自己的全屍留在了皇宮。她雖體諒,卻又不願我步入先皇的後塵,於是送我離宮。”
徐阿蠻輕聲說:“二公子,我聽過你孃親的許多故事。甄皇后是一個好皇后、好母親,應該也是一個好妻子。”
慕錦低頭蹭了蹭她的鼻尖,額頭抵住她的額頭,問:“你想當皇后嗎?”
徐阿蠻搖頭,兩人額頭磨蹭了幾下。她如實回答:“我不奢望大富大貴,只想過平平淡淡的日子。”
“嗯。”他親了親她,“我也覺得,一國之君天天在皇宮裡走來走去。太無聊了。”
——
先皇駕崩,此為國殤。從京城到皇陵,送葬的佇列浩浩蕩蕩,由國師神官開路,和尚道士一路誦經。
慕錦坐在酒館的二樓。
出殯佇列這條街外的路上,那邊里人山人海。這一條街則冷冷清清。
徐阿蠻倚欄眺望。
葬隊的盛勢越來越近,她說:“二公子。”
“酒呢?”慕錦問。
她將酒杯放到他的手中。
慕錦執起酒杯,向遙遠的葬隊敬了一杯酒。
飲盡這一杯酒,慕錦與先皇的最後一面就結束了。正如他所言,二人沒有深厚的父子之情。
先皇偏袒慕錦,更多的是因為他是甄月山的兒子,而不是因為這是他自己的兒子。
擁擠的街上,陸續可見拭淚的百姓。
徐阿蠻輕輕拉住慕錦的衣袖。二公子說得沒錯,先皇真的是一位明君。
輪椅留在了玉器店。這一路走來,慕錦出了不少汗。
徐阿蠻發現他連掌心也沁出了汗,關切地問:“二公子,累了嗎?”
“很久沒有走這麼長的路,腿腳跟不上。”
她用帕子給他擦拭臉上密密的汗,問:“要不先去旁邊坐一坐?”
慕錦問:“還有多遠?”
寸奔剛才在前方為二人開路,折返回來:“二公子,街口有一群官兵在盤查。”
按理說,葬禮佇列已經走了,官兵應該跟著一同離去,卻仍有盤查,寸奔說:“恐怕新帝已有猜到,二公子會來見先皇最後一面。”
慕錦說:“附近都有圍觀的百姓,我眼睛看不見,走路又不方便,容易暴露。”
這時,徐阿蠻見到了縮在街角的兩個乞丐。她才發現,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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