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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預感到事情即將要脫控了，他才會低姿態。

「好的。」姚問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這次我會好好考的。」

這回，她沒有主動結束通話姚愛軍的電話，也沒有不冷靜。相反，她此刻很平靜。

聽她這麼說，姚愛軍終於笑了：「爸爸給你轉點兒錢，收了啊，聽話。」

姚問戳著支付寶裡的那筆鉅款，戳了好半天，最終沒有再給姚愛軍轉回去，但是她轉頭就轉給周陽了。

把周陽嚇了一大跳，給她打電話問：「轉錯了？」

「沒有，就是轉給你的。」

姚問聽見自己用很平靜的聲音說：「你還記得上次跟我在一起的那個男人嗎？他是我爸爸，他開公司，很有錢。上回他就說想幫你。學校動員捐款那天，他正好出差，回來就給你補上了。」

周陽此刻正在醫院陪床，聞著消毒水的味道，沉默了片刻，最後還是戳破了她：「那個讓你『閉嘴』的男人嗎？」

姚問愣住了。

她沒想到當時那麼混亂緊急的狀況下，周陽竟然瞧見了姚愛軍捂住了她的嘴。

周陽再開口時，嗓音壓著，聽著有些嘶啞：「我現在確實很缺錢，就收下了。我知道這是你幫助我的，謝謝你，姚問。不過，以後不要再給我轉錢了，你已經幫了我太多太多了。」

江與時打完籃球上來時，姚問正望著前方，手裡捏著手機，眼神空洞茫然，視線沒有焦點。

她剛才突然覺得心慌，有那麼一刻，她感覺姚愛軍似乎是鐵了心要她留在這裡。

她不想要他的錢，很怕要了就被他心安理得地丟在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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