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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來奶奶家。打她記事起，姚愛軍就回來過過一次年，還是他獨自回來的。她和媽媽從來沒有跟奶奶透過電話。在姚問的認知裡，老太太跟姚愛軍關係很差，順便也不怎麼待見她，反正從來也沒問過她。

敲了三下後，手掌一不小心按在了大門上，金色龍頭瞬間從嘴巴中間裂開，門「嘎吱」一聲自己開了。

這門就沒上鎖，一直虛掩著。

推開大門正對著的又是一堵厚實的影壁牆。穿過門廊，就著黯淡的月光和溢位來的一點兒燈光，姚問這才看清，原來這是一座四合院。

兩間正房，三間南房，一間西廂房。現在只有緊挨著大門的這間南房有燈光。

院子中間隔出來一塊兒泥土地，充當小菜園，裡面種了西紅柿跟黃瓜，這會兒竟然還沉甸甸掛在枝頭。

許是聽見了動靜，南房出來個老太太，手裡抱著個鐵鏟盤。姚問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她奶奶。

跟姚愛軍長得太像了。

「那個……」

原本想喊奶奶來著，可從小到大都沒見過，連個電話都沒透過，當下便有點兒口生，喊不出來。

老太太似恍惚了一下。

她又說：「我是姚問。」

老太太像是看不清，就著燈光湊近瞧，眯了眯眼，往她身後瞅：「你爸呢？」

「……？」

姚愛軍竟然都沒跟自己親媽打一聲招呼？

就在姚問想著怎麼解釋一下，老太太眉毛一擰：「他該不會是讓你自己獨個兒回來的吧？」

聽了這話，姚問便實話實話：「他送我回來的，在學校門口吵了一架，他生氣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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