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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再不理花容失色,已經痛得在掉眼淚的溫芩,她扭頭對著月淮含笑的眼,問道:“沒事吧,你怎會惹上這種女子。”
都朝對女子已經很開放了,就是有哪位女子瞧上了如意郎君,只要回去稟明父母,待父母考察一番自然會給點暗示給男方,若是男方有意,就可遣了媒人上門提親,皆大歡喜,倒是如同溫芩這般當面兒讓人娶,不娶還不罷休的簡直是鳳毛菱角。
她還以為她是山大王準備搶個良家男子上山做壓寨夫人啊?
月淮滿身的書卷之氣,溫和儒雅,又兼之身長玉立,自有一股詩書氣質,莫怪會讓女子們瞧上,他彎了彎眉眼,搖了搖頭:“不小心罷了。”
他的事兒他並不欲讓月橋插手進來,讓溫寧兩家不睦,為了他一個外人讓她受人非議,被府中人碎嘴,便揭過了話頭,眼眸轉到正好奇看著他的寧樹兒身上,見他玉雪可愛,胖嘟嘟的惹人愛憐,心裡那份遺憾怎麼也遮掩不住。
若是……若是當年他們沒有走到這一步,是不是他們的孩子也會長成這樣?
他短促的喟嘆了一聲,從腰間摘下一塊兒青蔥的玉遞了過去:“第一回見,我也沒備什麼,這塊玉就給孩子拿著玩吧。”
月橋在那玉上看了幾眼,遮掩住眼底的複雜,扯著嘴角替寧樹兒道了謝:“那我也不跟你客氣了。”
說完這話,二人前後著往外走,這路正是月橋來時的那條佈滿花叢的路,路旁成片粉白、黃燦燦的花朵,一朵朵的開著,瞧著十分喜人,身後是溫芩不斷抽泣咒罵的低泣,漸漸被淹沒在了後頭。算下來,他們也快兩年沒見過了,此時在這個時候見了,那些塵封的往事不可壓抑的浮現在了眼前,讓人心生嘆息,香氣肆意的路上,兩個人都分外複雜,只有寧樹兒沒心沒肺的東瞧西樵,不時還拍著月橋的臉讓她看,倒是讓她衝散了許多心底裡湧起的苦澀。
行至半途,月淮腳步一頓,身子微微側過不敢看她,只有些陰影在樹下顯得哀傷又斑駁:“小橋,你過得還好嗎?他……對你如何?”
聽到這一句,月橋一怔,隨後臉上浮出了笑意:“現在來看,還是不錯的。”
“其實我很不明白,依你的脾氣。”月淮的聲音幽幽的響起:“為何會心甘情願替他生下子嗣,會心甘情願好生過日子?”畢竟,當初的情形如何,他們都是知道的,若不是朝堂上的推波助瀾,月橋這一輩子恐怕都不會入那個高宅大院裡頭。
說完這一句,月淮驀然抬起了頭,定定的看著她,想要尋求一個困擾他兩年的答案。
久久,月橋終於回了他:“我不過是兩廂傷害取其輕罷了。”
近寧府的初衷不過是想鬧得裡頭家宅不寧而已,等寧家雞犬不寧後她便抽身離去,平淡一生。若說讓寧家敗落甚至從金陵城裡銷聲匿跡,依她的能力哪裡有這個可能,鬧一鬧還沒甚大問題,若是傷害到寧家的根本利益,不止她,便是連她身後的月家也要跟著遭殃,她倒是無所謂了,但她哪裡能忍心讓年邁的父母過不上日子,讓大哥孤家寡人,讓二哥十年寒窗盡落空,讓小弟居無所依?
她心裡的那個疤依然在,但她對寧衡的愧疚、討好也不是無動於衷,那份在心底漸漸燃起的情感雖沒有大過她的理智,卻也促使她做了個決定。
寧衡綁了她一回,害她名聲盡毀;她賣寧衡一回,讓他聽天由命,雖說還是她吃虧,但總是抵消了許多,何況,如今還有寧樹兒。
若說寧衡是她的半個依靠,那寧樹兒便是她整個依靠,為了孩子,她也只得把對寧衡的最後一點恨拂去,罷了,就當用她一人,來挽救這都朝的姑娘吧。
月淮聽出了她話中意思,嘴唇微動卻啞了啞嘴,心裡頭那句:你呢,你就沒想法卻怎麼也問不出口,其實還能問什麼呢,小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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