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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蕩的周圍讓蘇袖生出一種包場的感覺。

原本有些無聊的電影突然進行到極為曖昧的戲份，蘇袖臉上沒多少表情，只有背脊有些僵。

他拿起餅乾吃下一塊，才稍微緩和了點，餘光不禁偷偷看向身邊的人。

對上男人的目光，蘇袖有些意外，這才發現徐開寒沒看電影，而是一直在盯著他。

心臟漏跳一拍，蘇袖把餅乾遞給徐開寒：「電影不好看？」

「好看……」徐開寒接過吃下，一邊故意將那句話拖長，一邊湊近蘇袖，「不過你更好看。」

兩人之間的距離被迅速拉近，呼吸炙熱混亂，分不清彼此。

身體的溫度在不斷高升，讓蘇袖有種仿若發燒的錯覺，同時又有些慶幸周圍比較昏暗，不會被人發現他的過度緊張與異常。

徐開寒忽然伸出手，更加逼近一步。

蘇袖心跳在那一刻快到意識都有些亂，直到那隻手落在他的頭髮上，耐心地理好後離開：「頭髮亂了。」

所有的緊張在發覺男人這個動作的真正意圖後消失不見，繃直的背脊也慢慢放鬆，蘇袖眼底情緒晦暗不明。

他放下餅乾，緩緩站起身，看似要離開，卻在徐開寒抬眸看來的那一刻倏然俯身湊近。

坐在位置上的徐開寒並未有動作，就那麼笑著與他對視，彷彿已經看透了他所有想法。

蘇袖抿唇，覺得十分無趣，坐回原來的位置。

這場電影最後成了兩個人無形的較量。

蘇袖時不時湊近徐開寒，想對之前的故意進行反擊，可惜的是男人始終很冷靜，從頭到尾心臟亂跳的只有蘇袖一人。

直到蘇袖主動握住徐開寒的手，那長久沒變的笑容才微僵。

「你在緊張？」蘇袖終於抓住機會，把之前的打趣還給他，「緊張什麼？」

「緊張。」徐開寒懶洋洋地承認後與蘇袖對視，嗓音沙啞，「緊張到想吻你。」

蘇袖怔住，對上男人深邃幽暗的雙眸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他想他應該坐直身體，平靜地對徐開寒說「那你吻」，但最後結果是一個字也不出口，只能主動迴避這個問題，收回手。

電影剛好結束，燈光亮起，蘇袖起身快速往外面走去。

徐開寒跟上，牽住蘇袖的手。

蘇袖沒有什麼反應，進入電梯的那一刻，緋紅的臉頰才無可避免地暴露在燈光下。

徐開寒笑吟吟地盯著他，沒再打趣。

到家後，怦怦亂跳的心臟才有所消停，蘇袖換好鞋子，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是一個陌生的本地號碼，這麼晚打來讓蘇袖猜到什麼，接聽後按下擴音隨手放在一邊。

手機那邊十分安靜，一點聲音都沒，蘇袖也沒發出聲音。

直到最後對方不適了，主動開口：「是蘇袖嗎？我是蘇頌，我找人打聽到你的手機號碼，有些話想跟你說。」

徐開寒遞給蘇袖水杯，聞言看向手機，緩緩蹙起眉頭，神色有些冰冷。

蘇袖輕碰了下他的手背，示意沒事，沒有回覆蘇頌。

蘇頌沉默了半分鐘，隨後有些糾結道：「可以和你談談嗎？」

「其實我是想對之前發生的事做一個道歉。」

「蘇袖，給我一個機會，真的只是道歉，沒有別的意思。」

所有話裡的語氣沒了之前的傲慢，只帶著幾分試探，最後他沒等到蘇袖回答就直接說出時間與地址。

「我……希望你能來。如果你不來的話也沒關係，我知道之前發生的那些事對你傷害很大，對不起。我還是想當面對你道歉，蘇袖，我等你。」

最後他主動結束通話電話。

時間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