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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現在她做不到冷眼旁觀。
黃文獻眼皮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
虞幼窈繼續道:「就由我扮成去岫巖投奔親戚的富家小姐,殷十和春曉扮成丫頭,挑十幾二十人扮成家丁或鏢師,護送我從鞍山下經過,被他們劫持。」
「殷十身手好,擅長偽裝和打探,屆時可以對外宣稱,我在返回襄平的途中,遭到山匪襲擊,幽軍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剿匪。」
黃文獻面色陡變,反對道:「不行,這樣實在太冒險了,我們來連城前,殿下就曾書信告之我們,一定要保護您的安危。」
安遠將軍也反對:「計劃倒是可行,但富家小姐的人選,可以換一個來,不必郡主親自冒險,不然我們也沒法向殿下交代。」
虞幼窈搖搖頭:「朝廷頒發了國策之後,武穆王不像之前處處受到掣肘,但與此同時,朝廷對他的監視也更嚴密了。」
藩王手握重兵,要防著他們擁兵自重,功高震主。
黃文獻臉色不大好,人都說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一夥山匪明目張膽在幽軍眼皮子底下猖獗,還不是藩王受制於朝廷,有恃無恐麼?
「國策一事,已經嚴重威脅了士紳們的利益,士紳勢力很龐大,也不可能坐以待斃,肯定也盯緊了武穆王,拿捏他的把柄。」
「國策是一把雙刃刀,是對付士紳的利器,可這把雙刃刀,但凡有半分偏頗,就將成為士紳們,挾制武穆王的利刃,我這人向來不喜歡落人把柄,做戲也要做全套,想要剿匪的人是我自己,我不可能讓武穆王冒險。」
黃文獻臉色不大好:「若讓殿下知道了……」指不定要瘋。
安遠將軍也是一臉菜色,想到了被各種「加訓」支沛的恐懼:「那、那不如我們從長計議,再想想其他辦法?」
虞幼窈斬釘結鐵道:「便是他在,我也是這番話。」
眼下士紳們正等著拿捏了殷懷璽的把柄,即便一個小小的錯處,也能釀出滔天巨禍,雖然換個人扮作富家小姐,不一定會被人察覺。
可萬一呢?
任何事都不能心存了僥倖,該怎樣來,就怎樣來,武穆王要借了她的名義剿匪,這「名義」就一定要名符其實,這樣才能名正言順。
黃文獻和安遠將軍苦口婆心,又勸了半晌。
虞幼窈心意已決,沒有動搖。
安遠將軍還在做「垂死的掙扎」,硬著頭皮道:「我仔細想了想,這個計策,也不是成無一失,萬一山匪們不上當呢?」
山匪要劫了「韶懿郡主」,此計才能成。
若是不劫,豈不是白折騰了。
虞幼窈卻道:「財帛動人心,那便多準備一些物資罷!」
黃文獻也不死心:「倘若傳出了您被山匪劫持的傳聞,會有損您的名聲。」
虞幼窈笑了:「被劫持的人是一位富家小姐,與我何干呢?計劃是我們定下來的,參與的人,也都是我們自己人,為什麼要傳出這樣的傳言?」
黃文獻窒息了,既然如此,小王妃為什麼一定要自己以身犯險呢?
其實很簡單!
明知道是以身犯險,虞幼窈做不到推了別人去犯險,而她自己則躲在旁人身後,剿完了匪,享受他們以身犯險的成果。
執意要剿匪的人,是她自己。
不管推了誰去,她都不能心安理得。
當然最主要原因還是,做戲做全套,避免落人把柄。
虞幼窈繼續道:「若是有人要借這件事興風作浪,就算查出了,我被山匪劫持,又能如何?武穆王不是更應該剿匪嗎?」
沒人會說武穆王不妥。
安遠將軍也是無語了,北境士紳的勢力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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