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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有一米七，面容又髒又黑，又是一身中性打扮，呃，其實就是男裝，也就是勞動人民常穿的短打，乍一看就是個普通男子，倒是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秦芷回來上了馬車，才把兩個水囊拿出來。
“省著點喝。”
她拿了一個空的水囊，倒了些勉強夠娃娃們喝個半天的份，便把其它的水都收了起來。
“大姐好厲害！”
“大姐辛苦了！”
“姐——”
一波波彩虹氣又開始飄了。
“都把嘴閉緊了！”
秦芷冷眼一掃，成功靜音，然後便從懷裡掏出那個裝著食物的布袋，每人發了一個壓縮餅乾，當然了，包裝已經被她給剝掉了。
“姐……”
幾個孩子的目光都直了，這是在做夢吧，早上才吃了餅子，這會兒又有吃的，而且手裡的這個饃饃塊還這麼香？
“要是讓人看到，我就把他丟下去！”
秦芷的威壓成功讓幾個小的收了聲。
但因為為秦芷藉口說這些都是和程祁換來的食物，孩子們還是小聲地都和程祁道了謝。
趁毛孩子們不注意，秦芷悄悄把布袋遞給程祁。
“都給我的？”
程祁坐在車轅上，和那個車伕相背而坐，悄聲問道。
秦芷略有些不自然地微微點頭。
程祁往袋子裡瞄了一眼，眼睛不由一亮，“謝啦。”
“有大袋子麼？”
秦芷低聲問他。
程祁想了想，說道：
“沒有太大的，都和這個差不多，不過我有幾個披風，還有幾個包袱皮，能用嗎？”
秦芷眉頭微皺，實在不行，就把這些縫一下，倒也可以做成個大袋子，只是，上哪找針線？還得用一次機會，去超市裡拿麼？
大家都安靜地不說話了，仔細看，就能看出，他們都在抿著嘴悄悄吃東西。
見過了太多醜惡的事情，這些娃小小年紀也都學會了範防別人。
“大姐，這水真好喝……”
已經五歲，但個頭小，看著像是才三歲的秦五，忽然湊了過來，依著秦芷，軟軟地說道。
秦芷身子一僵，她有多少年沒有和人這麼親近了。
下意識就想把秦五給推開，又回過神來，硬生生止住了動作。
“閉嘴。”
秦芷冷然道，秦五卻咧著嘴笑，渾不在意她的態度，但也縮了回去，心滿意足地和其他人擠在一起。
小囡囡含著奶片，又有點昏昏欲睡的迷糊。
秦四娘有模有樣地細心照顧著，動作熟悉得讓人有些心酸，但也讓人放心。
秦大伸手去接，“四姐，你也歇一會兒吧。”
秦四娘剛想說不用了，一抬頭就看到秦芷不耐的目光，不由心裡一凜，連忙把囡囡遞給了秦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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