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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子，早有管事上前來。
“掌櫃的，有，有人過來，說是一定要見您和大少爺。”
管事說的大少爺，自然是秦大，按說，秦芷應該被稱為秦家大小姐的，但秦芷讓大家都叫掌櫃的，叫秦大小姐，總讓她感覺怪怪的。
“什麼人？”
秦芷有些奇怪，她僱的這些人，雖說不是那種簽了賣身契的家奴，但因為待遇好，規矩少，大家都很盡心。
像今天這樣明顯亂了陣腳的樣子，還從來沒有過。
“說，說是秦家以前的管家。”
管事臉上的神情有些複雜，秦芷心裡暗忖，以前的管家？那也不至於讓管事們這個反應吧？他們還擔心有了老管家，就會被解僱嗎？
“去見見吧。”
秦家的老管家？她還真有點好奇了。
來到一個待客的偏廳，秦芷一眼就看到了一個鬚髮俱白的老頭，看著確實像是那種管家的氣質，旁邊還有一個略矮點的婦人，也是頭髮已經花白，也是五、六十歲的年紀。
“大，大小姐！”
老管家一見秦芷，神情激動，搶上前就往地上跪。
“快起來，不用這樣。”
秦芷手快，連忙一把攙住。
“不用跪了，坐下說話吧。”
她的神情自帶了一股清冷，讓人無端有一種不敢輕易接近的距離感。
那老管家已經老淚縱橫，但還是依言坐到了凳子上。
老婦人也和秦芷見過禮之後，站到了一旁。
“大小姐可還記得老奴？”
老管家張口問道。
秦芷搖頭。
“唉——也是，隔了這麼多年了，那會兒，大小姐也還年幼……”
絮絮叨叨說了半天，秦芷總算理清了頭緒。
這兩個老人，是以前秦家的舊家奴，男的姓崔，女的姓李，兩人是夫妻，十年前，秦家突逢變故，家裡的僕人都遣散了，崔管家二人也回了老家。
“兩位是怎麼知道我們在上京的？”
秦芷聽完崔管家說的話後，問道。
“嗐，其實老奴一直在打聽著呢，就是沒有什麼音訊，後來還是鍾夫子託人來告訴，說有大少爺的訊息，老奴這就老婆子連忙趕路，回上京來了，幸虧老天爺開眼，總算找到大少爺和大小姐了，可是……可憐老爺夫人……嗚嗚嗚——”
崔管家說著說著，又泣不成聲了。
“一會秦大也快放學，你們暫且休息休息，我一會讓人來請二位。”
看著崔管家傷心的樣子，秦芷只能打斷他，一邊喚人進來，請二人先去休息。
崔管家還想說什麼，但聽到秦大快回來了，便也沒有再繼續哭，抹著淚跟著僕人去了。
秦家的舊家奴麼？
秦芷若有所思，看來這事還得問程祁。
所以說，秦大求學的那個鍾夫子，與秦家的淵源好像還挺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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