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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什麼時候都堵車，一行人來到商場的時候已經是晚上。

商場裡依然燈火通明。

然而，透過輝煌的燈火，顧望卻依然看到，整個商場冒出來的絲絲縷縷黑氣，不知來處，卻依然在緩慢增多。

他不動聲色，踏步走進去。

衛黛眉不用他提醒，神色早已恢復了正常。只是帶著顧望到處轉轉，裝作是來考察的客戶。

顧望在商場轉了一圈，沒發現黑氣的來源。

遂問道：&ldo;有沒有客人不常去的地方?比如貨梯間、員工休息室之類的?&rdo;

衛黛眉就叫來經理，讓他帶路。

等走到一間休息室門口，顧望忽然道：&ldo;這裡是哪裡，可以進去看看嗎?&rdo;

經理一怔，&ldo;這個，是女員工的休息室……&rdo;

衛黛眉立刻道：&ldo;問問裡面有沒有人，我們要進去看看。&rdo;

經理還能怎樣，一邊腹誹老闆是不是瘋了，一邊敲門詢問。

好在裡面兩個員工都很方便，直接開了門。

休息室不大，放了兩張上下床，一共住了四個人。看得出東西有盡力收拾過，但還是顯得逼仄。

在休息室裡的兩個員工都是保潔，是兩個五十多歲的阿姨，她們是值夜班的時候才會在這裡睡一覺，平時都是回家的。

顧望也顧不得許多，直接拿出羅盤找起來。

他之前的羅盤碎了以後，這個是他自己做的。

羅盤指標劇烈轉動起來。

最後，他停在一張上鋪前，問道：&ldo;這是誰的床?&rdo;

有個阿姨就惴惴不安道：&ldo;這是王梅的，她今天不值班，已經回家去了。&rdo;

顧望看了衛黛眉一眼。

衛黛眉一咬牙，乾脆自己爬上去，將鋪蓋掀開。

隱私不隱私的她也管不了了，這家商場來往人這麼多，要是有其他孩子和她家閨女一樣，那可就造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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