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陛下，是時候翻牌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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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留梓潼在宣室殿用晚膳，這下可好？”

徐影本來也沒來得及吃完飯，自是欣然答應。

帝王的晚膳嘛，再加上四五個嬪妃一塊吃都夠，完全不需要去鳳儀宮把皇后那份也提過來。

楚英出身不高，要是換了以前，吃飯的時候少不得和徐影各種談天說地，即便是做軍閥的時候也都要點評那個軍閥什麼缺點，這個軍閥哪裡厲害，但如今嘛，自然是食不言寢不語了起來。

寂然飯畢，漱口後，宮人端了喝的茶水進來，帝后二人在窗前對坐，各自慢條斯理撥弄著茶蓋，互相之間都有點心事——

徐影是在琢磨著自己今日目的已經達成了，要怎麼優雅地，不帶楚英回鳳儀宮地告退。

楚英則是在琢磨著自己要怎麼不著痕跡地讓徐影回鳳儀宮休息，他好召幸他得了沒多久，還新鮮著的小老婆們。

“陛下。”沒沉默多久，徐影終於決定做那個先一步邁出去的人——她把茶杯放下來預備起身告退，卻在這個時候，有個太監捧了托盤進來，強行裝作看不見徐影，硬著頭皮跪在楚英面前道，“陛下，是時候翻牌子了。”

楚英當場眉頭一豎。

陛下罵人是不體面的，是楚英身邊的大太監田忠斥罵一聲：“你這差事可真是當的糊塗，沒見到娘娘在這兒麼？”

言下之意，你當著皇后娘娘面前讓陛下翻牌子，是逼陛下翻皇后的牌子，還是說即便皇后在這兒陛下也不會寵幸她？

看著楚英皺眉，田忠訓人，徐影卻笑了。

你們主僕倆倒也不必在我面前演雙簧——田忠是御前大總管，沒你點頭，什麼人敢進來？

但……也好。

楚英不想碰我，難道我就稀得碰楚英了？

她利索地站起身來，對楚英笑了笑：“既如此，妾身告退。”

“阿影……”沒料到徐影能走得這麼利索，楚英莫名心頭有點慌，彷彿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正在失去，而他不想失去。

於是他下意識地拉住了徐影的衣袖。

可是拉了之後，楚英又沒有後續。

夫妻多年，徐影可太清楚這個逼那種又想和小老婆歡愉，又希望大老婆真心實意地理解並支援的心情了。

這要換了上輩子，高低是得感嘆一下韶光易逝，情分難留，花心男人是這樣的。

但這輩子是沒那種傷春悲秋的心情了，徐影只俯下身去，在楚英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

楚英：……啊？

啊。

對！

他的眼睛驟然一亮，隨即徐影站直身體，還分外大度地道：“妾身與陛下夫妻多年，何必爭這一朝一夕的長短？”

楚英這才道：“好吧，那朕改日再去鳳儀宮看梓潼。”

“那麼，妾身便在鳳儀宮恭候陛下大駕。”徐影含笑微微欠身，“妾身告退。”

徐影的人是飄然走了，是直男們最希望的“即便知道了有小三的存在，大老婆也仍然既沒有吵也沒有鬧”的結果，按理說，楚英是能平靜安心地去找小老婆了。

卻不知怎麼的，當楚英確定徐影真的沒有半點落寞，彷彿真的大度到不在乎他去找哪位妃嬪的時候，心頭陡然……空落落的，沒個歸處。

楚英妃嬪眾多，綠頭牌都分了好幾盤子才夠裝。

每個牌子後面都是一個絕世美人。

可是，一時間，楚英低頭看著盤子上的綠頭牌，突然覺得……除了皇后，他現在見誰都沒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