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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的打磨中，她又發覺，其實並沒有那麼嚴重。

就像現在，提起何旭，她會難過、會傷心，可依舊能在數秒的時間內剋制住情緒的波動。

她不喜歡，卻不至於無法接受。

&ldo;我很好。&rdo;何川舟聽著自己說，&ldo;我跟以前並沒有什麼不一樣。&rdo;

第24章 歧路24

周拓行張開嘴, 臉上有諸多複雜神色閃過。那短暫的變化裡，他分明是有很多話想說的。

可是每次他想拉何川舟出來, 何川舟總是比他預想得要更清醒, 同時言語也更鋒銳。

或許是對方冷淡的眼神太過決絕，也或許是害怕再聽見她對自己無情的嘲弄，最終還是將話嚥了下去, 什麼都沒說。

他抿了下嘴唇，眨眼的瞬間，掩下滿腔冗長又繁雜的思緒，換做一副平淡面孔，裝是不經意地問候：&ldo;見面後我好像還沒有問過你, 你現在過得好嗎?&rdo;

何川舟將他的停頓跟猶疑都看在眼裡, 心下竟也莫名覺得有點傷, 收斂了些冷漠, 低聲道：&ldo;我很好。&rdo;

這一段就是他們之間最後的談話了。

兩人都有種說不清的固執, 中間還有道十餘年來在不同生活環境下立起的隔閡。

無論是第一次、第二次, 亦或是現在的接觸, 都因一些特殊的理由而出現不愉快。

久別重逢的好友並不像故事裡說的那樣, 相視一笑後就能心意投合。彼此陌生、彷徨, 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圍繞著不敢提及的舊瘡小心翼翼地試探，測量雙方之間的距離。

周拓行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瞭解她, 也不知道現在有什麼是何川舟真正感興趣的。他察覺到對方的抗拒跟疏遠，有種茫然的委屈跟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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