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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隊若有所思地應了句：&ldo;這樣啊。&rdo;

黃哥回頭看了眼，確認沒人，壓著嗓子頗為怨念地道：&ldo;這次不能再假了吧!&rdo;

張隊的聲音也輕了些，用手擋住揚聲器，說：&ldo;我現在在鄭顯文家門口。待會兒再說。&rdo;

第62章 歧路62

張隊在門口敲了敲, 兩分鐘後，鄭顯文才頂著一頭亂髮, 嘴裡嘟嘟囔囔地出來開門。

&ldo;誰啊?&rdo;

鄭顯文眯著一隻眼睛, 光腳站在門口，看見張隊跟他搭檔拿出證件，生硬扯出一個笑容, 說：&ldo;沒什麼事兒吧?我最近很安分啊?&rdo;

張隊隨口說道：&ldo;社群送溫暖，過來慰問一下。&rdo;

鄭顯文笑了出來：&ldo;天氣這麼熱還送溫暖啊?&rdo;

張隊上前一步，用手虛撐在門板上：&ldo;我能進去嗎?&rdo;

鄭顯文瞄了眼兩人身上的裝置，像是還沒清醒，遲鈍地反應了兩秒, 才讓開位置, 請他們進來。

房子只有一室一廳, 不大。張隊進門後首先看見的是一個靠牆的置物架。

他不急著詢問, 走到櫃子前, 饒有興趣地觀看上面的擺設, 沿著牆面緩步行走, 許久後漫不經心地問：&ldo;韓松山你認識嗎?&rdo;

&ldo;認識啊。見過。我當年坐牢他有一半的功勞。&rdo;鄭顯文不緊不慢地跟在他身後, 從桌上撈過一個蘋果, 也不洗，在衣服上擦擦直接咬了一口，&ldo;他能騙到我也不容易。我當時真是倒了大黴。竟然會陰溝裡翻船。&rdo;

張隊停下腳步, 回身看他：&ldo;你知道他死了嗎?&rdo;

鄭顯文說：&ldo;是嗎?好像有看到新聞。&rdo;

他裝傻似的笑了笑，一副混不吝的欠揍表情：&ldo;警官, 你說, 南區最近怎麼老死人啊?是不是這裡風水不好?還是流年不利?&rdo;

如果黃哥在這裡, 少不得要跟他爭論兩句, 畢竟他持完全相反的觀點。

張隊不置可否，指著木架上的那些擺設，誇獎說：&ldo;很漂亮。&rdo;

上面放著的都是一些手工藝品，譬如針織的玩偶、刺繡的錦囊、定製的相框。五花八門，不過都不像是鄭顯文會收藏的東西。

&ldo;有眼光啊!這些是我媽做的，主要是為了掙錢。她什麼都幹過。&rdo;鄭顯文說，&ldo;最漂亮的已經賣了，剩下的是客人不喜歡的。&rdo;

屋內的寂靜透著一股陰涼，許是空調的溫度打得太低，冷得人瑟瑟發抖。

鄭顯文覺得這兩個警察行為古怪，不在後面乾站著招待他們了，獨自走到沙發邊上，一屁股坐下，任由他們在屋內亂轉。

張隊卻跟著他走過來，靠在沙發扶手上。

鄭顯文扔了蘋果核，習慣性從茶几上摸出煙盒，兩指夾著，準備抽出。還沒點著，張隊說了句，&ldo;少抽點菸吧。你在自己家客廳裡抽菸啊?&rdo;

鄭顯文瞥他一眼，乖巧將煙盒放到桌角，說：&ldo;習慣了嘛，警官不喜歡我就不抽。&rdo;

他在衣服口袋裡摸了摸，翻出半盒紅殼子的中華煙，遞過去道：&ldo;您可以抽，這是好煙。&rdo;

張隊說：&ldo;不用了。&rdo;

鄭顯文利索地抽出一支，用他慣常的涎皮賴臉的表情，殷勤道：&ldo;我給您點著?&rdo;

張隊定定注視著他，沒有說話。鄭顯文這才將東西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