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小山莞爾，&ldo;師父你老人家真是沒有一點故鄉情結麼?&rdo;

天以呵呵：&ldo;這故鄉沒什麼好的，是被段家圍出來的一座監牢，可憐了那些從未出谷的百姓，就活在這海市辰樓裡。幸好我年輕的時候膽子大，不怕嚇唬，離開了這裡，否則也是留在這裡的井底之蛙，被人愚弄壓榨一輩子都不知曉。&rdo;

晏聽潮放下手中棋子，對小山道：&ldo;我陪你去吧。&rdo;

小山看著下了一半的棋，連連擺手，&ldo;你陪國師下棋吧，我就在金谷附近轉一轉，這地方也不大，不至於迷路。&rdo;

&ldo;他不放心，得寸步不離的守著你。&rdo;老頭打趣完了，樂呵呵的對晏聽潮一揮手，大度放人。

&ldo;去吧去吧，這棋什麼時候都能下。&rdo;

晏聽潮笑了笑，&ldo;剛好國師也可以歇會兒，等我回來繼續。&rdo;

小山微紅著臉，跟在晏聽潮身後。

天以雖然是打趣，卻說得是實情，這一路走來，晏聽潮確實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著她。

她長到這麼大，也只有在神劍莊謝雲深身邊才感受到這種無微不至的保護。

兩人沿著水道兩側的店鋪慢慢逛了一圈，的確如天以所說，還不如金陵城的一條老街。

小山心裡忍不住同情起晏聽潮，&ldo;難怪你再也不想來這裡，在這兒住了五年，也太無趣了。&rdo;

&ldo;無趣倒也罷了，這裡的人都有些不正常。天玄一家尚好，因為天玄當了很多年長老，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那些普通人家，經常為了一碗米一隻雞互相下毒。&rdo;

&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僧多粥少，什麼東西都很金貴。&rdo;

小山提醒：&ldo;那閣主可要看好你的錢袋。&rdo;

晏聽潮瞥她一眼，&ldo;我看好你就行了。&rdo;

彷彿是無心之語，可聽上去有點異樣，小山心口跳了跳，把臉扭到一旁，剛好身側是一家銀鋪。

她到底是個女孩子，瞧見銀飾，便好奇的停了腳步。

守著攤鋪的銀匠默不作聲的低著頭，也不知道吆喝張羅，眼神呆滯，神色憔悴，像個木頭人。

小山正要離開，忽然間，從銀匠身後走出來一個中年婦人，朝著她餵了一聲。

小山還以為她要招呼自己買東西，婦人卻直勾勾的看著她，&ldo;你看見我的大郎了嗎?&rdo;

小山一頭霧水。

&ldo;你看見二郎了嗎?&rdo;

還有二郎?小山越發糊塗了。晏聽潮沒做聲，伸手拉著她的手，把她拽走了。

&ldo;她怎麼回事?&rdo;

&ldo;她連著生了兩個孩子，都沒有透過谷中的文武測試，被遺棄谷外自生自滅，這女人便有點腦子壞了，時常半夜出來找孩子。&rdo;

這也太慘了。

小山於心不忍的問：&ldo;為什麼苗神谷的人不肯外遷呢，即便看著自己的孩子被扔掉被趕走，父母也不反抗嗎?&rdo;

晏聽潮慢慢解釋，&ldo;因為段九尊多年來一直恐嚇谷中百姓，谷外生活苦不堪言，有酷吏欺壓，有勞役兵役，還有交不完的稅負，只有谷中才是一方樂土，世外桃源。

谷中老一輩的人經歷過南詔滅國，戰亂瘟疫，自然覺得段九尊說得對。新一輩的大部分人一輩子都沒有離開過苗神谷，不知曉外面是什麼樣子，而待在谷中也確實能吃飽穿暖，不會流離失所，不用打仗服兵役，自然也被糊弄住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