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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批戰傀死後，難道單家很快就找到了新的戰傀?&rdo;

段九尊搖頭，&ldo;沒有痛覺的人本就世所罕見，那一批戰傀被毒殺後，一時間再也難以尋找到這樣的人。李琨便讓我想辦法讓紅倀在普通人體內也能發揮功效。可普通人根本無法忍受血管爆裂針扎般的痛苦，我和重五爺苦思冥想，做了很多嘗試，最終配出了一種麻藥，服用後十天半月之內感覺不到疼，以此來壓制紅倀帶來的痛苦。&rdo;

晏聽潮：&ldo;所以苗神谷每隔十天半月，便會和杏林藥鋪做一筆交易，其實是利用杏林藥鋪做幌子，把紅倀和麻藥賣給懷善堂，再從懷善堂最終送到單雪洲的手上。&rdo;

段九尊按捺不住吃驚，&ldo;你全都知道?&rdo;

晏聽潮諷笑道：&ldo;我若是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好和段谷主談條件呢?&rdo;

段九尊：&ldo;晏公子想知道的我已經全都說了。晏公子想必也理解我為何一定不能讓天字派贏了。&rdo;

&ldo;因為你不能讓天以知道這些。&rdo;

段九尊點頭，&ldo;天以從來不管苗神谷的事，這次卻突然回來爭奪長老位，一定是聖上起了疑心。&rdo;

&ldo;不錯。既然賢王府還在源源不斷的購買紅倀和麻藥，那就說明，他們還在私自訓練死士。&rdo;晏聽潮上前一步，沉聲道：&ldo;賢王府的死士，到底藏在哪兒?&rdo;

&ldo;這我真的不知道。大周律法，皇子私養死士是按照謀逆論處的，這種絕密之事，單太妃怎麼可能會讓我知曉。我只負責提供藥草，為了掩人耳目，透過杏林藥鋪和懷善堂周轉，最終送到單雪洲的手上。單雪洲的陸海商行經常和海外做生意，也和北戎人打交道，即便查到陸海商行，他那邊也會有說辭。&rdo;

晏聽潮判斷段九尊這番話應該不會有假。這種絕密之事，想必只有單敏儀姐弟倆知道。

他默然片刻，&ldo;你可聽說一個叫扁舟島的地方?&rdo;

&ldo;沒有。&rdo;

段九尊答得很快，且神情的確不像是說謊，晏聽潮又問，&ldo;為何服用紅倀的人活不過三十八歲?&rdo;

段九尊道：&ldo;物極必反，盛極而衰。這種強行催發內力的藥，都會以短命做代價。服用紅倀的人，內功突飛猛進，只是肌膚會經常開裂流血，體內血管也會慢慢爆裂，最終吐血而亡。&rdo;

晏聽潮：&ldo;所以有內傷的人，決計不可以服用紅倀，會立刻吐血而亡?&rdo;

段九尊點頭，&ldo;死時看不出來任何異樣，因為紅倀本身並非毒藥，所以即便是吐血而亡，也並非中毒而死，只是血色略帶了一點點藍，若不細看也瞧不出來。&rdo;

晏聽潮忽然覺得不對勁，&ldo;既然不是毒藥，又不需要解藥，為何不能中止服用?&rdo;

段九尊嘆了口氣，露出一股你不懂的表情。

&ldo;晏公子，你天生便是習武奇才，不懂普通人的辛苦和絕望。更不懂，那些沒有天分卻又想要成為天才的痴人夢想。&rdo;

晏聽潮繃著臉，心裡慢慢琢磨這幾句話。

他天賦異稟，對此實在無法感同身受，但也不難理解。

&ldo;習武之人無人能抵禦那種誘惑。無數人終其一生也難以突破極限，苦練二十年也未必能讓內力增加一倍，可服用紅倀一夕之間便能成為強者，可以高高在上，不被欺辱，從此再難回到弱者的位置，這道理如同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rdo;

段九尊一臉悵然感慨，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