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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上頭打上了奴印。

文鳳真摩挲了一會兒：&ldo;這是我孃的牙牌。&rdo;

遼袖心頭一驚，這個牙牌怎麼會是文鳳真母親的呢?

她聽說文鳳真的母親是行軍途中的絕色戰利品，烏郡的公主，怎麼會打上奴印。

文鳳真微垂眼簾：&ldo;我娘是伺候公主的奴婢，公主死了之後，她一直頂替公主的身份，她生了一雙藍眼，長睫白膚，個子高挑，不通中原的官話，但是跟我爹心意相通，後來她失蹤了。&rdo;

&ldo;他們都說我爹心底的人是紅衣，不是這樣的。&rdo;他摩挲著杯沿。

按照中原的門第觀念，異族通婚的兒子不能繼承家業。

但是老王爺一直對外宣稱文鳳真是落敗公主的兒子。

倘若世人得知他是婢生子，極可能直接喪失繼承權。

人人巴不得看他笑話，欣賞天之驕子隕落，京城世家勢力牢不可破，根深蒂固的門第觀念無法撼動。

文鳳真將牙牌拋到她懷裡，漫不經心地掀起眼簾。

&ldo;你看，我也有把柄在你手裡了?&rdo;

他就這麼將致命的把柄交付在她手上，是對她那番話的回應嗎?

他那副樣子似乎在說：只要你想，毀了我也可以。

&ldo;殿下……&rdo;遼袖出神開口。

這是一向霸道不讓人的文鳳真，第一次將權力過渡到另一個人手裡。

他甚至輕鬆愜意，對於自毀擁有瞳仁微張的興奮，會引發多大的騷亂呢，他拭目以待了。

遼袖只感到懷中的牙牌滾燙無比，她將牙牌小心謹慎地揣在懷裡，一時間心緒不寧。

她掌控著可以將一個矜貴至極的人，頃刻間貶入凡塵的東西。

她自己也是未婚生下的孩子，就算對他再漠然，也無法做出毀了他的事。

遼袖起身，走在門前，望見一架綠意盎然的藤蘿，忽然想起什麼，這身綠綢裙轉身，她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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