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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愣了一下, 後來想想，也不過一切回到原點。

她望了他一會兒, 忽然開始收棋盤上的棋子。

一枚一枚, 抿在白潤的掌心，她的聲音不疾不徐，清糯動聽。

&ldo;殿下曾說不擇手段也要贏, 若是真能達成目的, 別說讓你跟陸姑娘成親, 必要時，將你五花大綁了送去人榻上, 以容色換皇圖穩固，也不是不行。&rdo;

遼袖笑了笑，面頰滲出薄紅, 生動怡然。

文鳳真坐在她身旁的椅子, 玩著棋子，牽起嘴角，開口。

&ldo;若是我再也不會來見你了, 公主會記恨我一輩子嗎?&rdo;

遼袖將棋子嘩啦啦一下傾倒入棋盒，乾脆利落地說。

&ldo;我會把殿下忘得一乾二淨, 天下之大，什麼樣的良人碰不到，再說，殿下並非良人。&rdo;

文鳳真愣了一下，微微一笑。

&ldo;公主真無情啊。&rdo;

小雪時令一晃眼。京城過年的氣氛濃烈起來。

今年因著淮王成婚的緣故，更是熱鬧非凡。

鹿築眥臨北苑林場，平日冷冷清清，如今為了預備淮王大婚，到處都是工匠腳不沾地。

文鳳真的儀仗已經在外備齊。

他站在窗前，雙手扶上雕欄。

墨發金冠，大紅吉服襯得面板勝雪，夜色下露出一截精緻的下頜。

雕欄上坐了一個黑髮少年。

遼槐雙手合攏，褲腿隨風百無聊賴地晃動，下面是距離十丈高的白玉長階。

&ldo;之前寫信讓我裝傻的是殿下，如今讓我不用裝的也是殿下，殿下究竟是什麼人。&rdo;遼槐問。

文鳳真撫了撫雕欄的金漆，聲音極輕。

&ldo;是這個世間此刻最理解你的人。&rdo;

&ldo;在那天夜裡同樣失去了親人的人。&rdo;

文鳳真轉過身，指了指自己的腦子。

&ldo;另外，本王要告訴你。&rdo;

&ldo;光靠打，沒背景沒勢力，不動腦子，永遠只是個衝鋒陷陣的小嘍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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