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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什麼要求，他都會答應她。

那她……打算什麼時候開口跟他說呢?

馮祥又抬頭，小心翼翼道：&ldo;今日遼姐兒跟您一塊兒出去，似乎也受驚了，回了巷子便發燒了。&rdo;

夜色漸深，新桃初綻壓折枝頭。

遼袖回了鹿門巷，掩上門。

針砭入骨的料峭春風拍打窗欞，雪芽糊了窗紙，將每一寸都遮嚴實了，隱約幾聲雞鳴狗吠竄進來。

屋裡燻了松針香，她嗅見自己衣袍間沾染了他的香氣，哪怕連氣息也這樣富有侵略性。

沐浴後，她換了件乾淨的寢衣。

芙蓉色軟綢貼裹身子，微濕的烏髮懶懶搭在腰畔，一張粉白小臉遭了水霧氤氳，蒸騰出不正常的緋紅，坐在鏡前體態纖弱，眼眸清冽。

這一整日下來沒吃好東西，雪芽躡手躡腳推門進來，給她備了點心和清茶。

&ldo;姑娘這一日受累了吧，聽說淮王府那邊鬧了好大動靜，殿下他遇刺了?&rdo;

遼袖不言不語，只默默嘗著點心，熱好的雲蒸酥，軟糯可口，陪著苦茶吃，讓她心緒漸寧。

今日之事，遼袖自問：果然還是無法看著一個大活人死在自己面前。

也不知馮祥能否咬緊牙關，不將她洩漏出去。

她心頭後怕一陣高似一陣，生怕他賴上她。

&ldo;支開窗子，透透氣。&rdo;她輕言細語。

簷下晃蕩幾盞燈火，冷風徐徐吹過她小臉，眉眼間攏著一團化不開的煙霧。

燈火照著小半張臉兒，格外姝麗嬌嫩。

她嘆了口氣。

遼袖吃過幾塊糕點，等到墨化開，她披著袍子坐在書案，許久沒有靜心寫字了。

遼袖揮墨落筆，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在一抬眸，揉了揉痠疼的手腕，天已經黑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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