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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擁住秦毓，力氣大得秦毓的骨骼都在疼，但秦毓沒動，任他抱著。

魏驍忽地起身，迅速轉身，揮揮手就大步朝門口走去，似乎永遠不會回頭了。

剩下兩個人，嚴斯韞和宋昭淵。

嚴斯韞笑了一下，眼神很憂傷：&ldo;我是不是該走了?&rdo;

秦毓：&ldo;你騙過了我。&rdo;

嚴斯韞：&ldo;你也騙了我。&rdo;

秦毓搖了搖頭：&ldo;是你心甘情願被騙，不是我騙過了你。&rdo;

嚴斯韞心甘情願沉浸在被他欺騙的世界裡，假裝自己被騙了過去，到最後甚至分不清十年間究竟是演戲還是真情流露，不清醒的時候，他就醉在秦毓編織的美夢裡。

當魏驍戳穿了他的偽裝，任憑他再怎麼表演，再如何退讓，都不能再被秦毓接受。

&ldo;我對不起你，我很愧疚。&rdo;秦毓很認真地說：&ldo;別愛我了，嚴斯韞。&rdo;

得知嚴斯韞因為他而寧願繼續不清醒地病下去，陪他表演，陪他演繹他敢興趣的一段愛情時，秦毓的心臟被愧疚淹沒，難受得闖不過氣來。

看他多卑劣，多軟弱，濫情又多情，不能一壞到底，也做不到渣得沒有人性。他沒辦法給予嚴斯韞專一的愛情，又會愧疚於愧對嚴斯韞的深情，這就是秦毓必須在所有人都陷進萬劫之境前率先都不要了的原因。

嚴斯韞笑了笑，小心翼翼地捏著秦毓的指尖，目光顫顫巍巍的，有種鋒利到極致又極其矛盾的破碎感的美從他眉眼裡溢位來。

他似乎終於能脫下穿了十年不愛秦毓的偽裝，露出內裡那個神經質、自卑又扭曲瘋狂的真實自我，既膜拜又小心地靠近秦毓，也只敢握住秦毓的指尖做最後的道別。

&ldo;你說斷就斷，沒必要把自己塑造得這麼不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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