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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聽見貓叫，貓說：&ldo;喂，你快給我醒醒，不然我扇你。&rdo;

十里猛然睜開雙眼，呼吸急促，心臟劇烈跳動，就在他覺得要再次昏迷時，有人慢悠悠開口：&ldo;不許閉眼，睜著。&rdo;

誰?

十里尚處於混沌的狀態，說話之人是個男的，不是準備將他捉拿歸案的少年，聲音似乎聽過，莫名有股威懾之力，十里真就不敢閉眼了。

十里問：&ldo;你是誰。&rdo;他的嗓音很奇怪，帶著乾渴後的沙啞。

那人並不回答，十里的眼皮逐漸撐不住，即將合上之際，房門被&ldo;碰&rdo;一下砸開。

女聲頗為不滿：&ldo;朗云何，糕餅買回來了，你吃還是不吃。&rdo;

是她!

十里心中大駭，眼皮不重了，顧不上思考，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他從床上跳起來：&ldo;你沒死……啊?&rdo;

傷口犯疼，十里停頓住了，眼前一男一女，坐著的男的沒見過，站著的女的更沒見過，她的身材和照夜胡娘很像，但眼睛是正常的棕黑色，那張臉看上去不過十七八。

十里自言自語：&ldo;不可能，你不可能是她，她起碼三十，不對……三十五了。&rdo;

誰家十七八的少女會出來當刺客?十里和江月明共事近三年，他一直堅定地認為照夜胡娘在裝嫩，反正戴著面具，誰也看不到後面那張臉，說不定貓妖成精了，四十歲都有可能。

他計算著：十七八減三，十四五的少女更不可能當刺客了。

床前，即將二十一歲的江月明自認臉比真實年紀小几歲，曉春城的百姓見面就誇她&ldo;十七八，一枝花&rdo;，讓她很是受用。

這人多少有點不知好歹。

朗云何在旁邊笑：&ldo;你什麼時候比我多活了十年。&rdo;

&ldo;閉嘴。&rdo;江月明呵斥朗云何，緊接著開始教訓十里，&ldo;還有你，三十五?你是瞎了還是傻了。&rdo;

十里一陣迷茫：這位姑娘什麼意思，為什麼罵人吶?罵人的語氣為何如此熟悉?

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ldo;你、你你你……&rdo;

江月明：&ldo;你什麼你，給我躺下，不準起。&rdo;

&ldo;哦。&rdo;

&ldo;還有你朗云何，愣著幹什麼，去吃飯。&rdo;

&ldo;嗯。&rdo;

江月明和朗云何走了，十里嚥了一口唾沫，他受到的衝擊過大，軀體十分僵硬，重新躺下，雙手交疊在胸前，閉目冥思：我在做夢，我還沒醒。

如果她真的是照夜胡娘，剛才的男子又是誰?

十里開始在記憶中搜尋，試圖將聲音精準匹配到個人。

匹配成功後不得了。

&ldo;臥……臥槽?千面扇鬼?&rdo;

十里至今摸不準照夜胡娘和千面扇鬼的關係，除了第一次見面時看到二人在密室中和平相處，其他時間，雙方只要碰面就是一場激烈死戰。

大家都猜，要麼是千面扇鬼欺騙了照夜胡孃的感情後狠心將人拋棄，要麼是照夜胡娘勾搭千面扇鬼未遂惱羞成怒，總之，這兩人的關係一定不簡單。

……

早飯後，江橫天去醫館開門。

正好是大家出來活動的時間，左鄰右舍見到他都熱情地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