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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我每學一招就找我爹比試，經常被他打趴下。十七歲那年，我勉強和他打了個平手，高興了半月，後來才知道，他用劍的那隻手受過傷，大夫治不好，和我打時，他根本沒出全力。我從沒贏過他。&rdo;沈客倒在竹床邊上，&ldo;沈家沒了，暗影閣也沒了，你們說，我是不是五行屬木，老天看我不順眼，專門放火燒我。&rdo;

陸白溪嘆道：&ldo;我爹孃行商路上遇見山匪，我那時太小，已經記不起他們的樣子。&rdo;

氣氛陡然變得沉重。

江月明悄悄看了一眼朗云何，發現對方垂著眼，不知在想什麼。

朗云何被她爹孃救回來時，江月明六歲，她記性好，很多事不曾忘卻。

朗云何最開始只能在床上躺著，每日需要別人給他餵藥。日復一日，漸漸的，他可以坐起。

江月明對新鮮事物抱有強烈的好奇，她覺得眼前的男孩長得很好看，可是身體瘦弱，臉色蒼白，他呆呆的，安靜得像一尊木偶。

朗云何很少說話，他能聽懂別人的問題，回應卻十分遲鈍，大部分時候是點頭搖頭，偶爾會聽到簡短的&ldo;嗯&rdo;。

應夢憐告訴江月明：&ldo;他怕生，你多陪他說說話。&rdo;

於是江月明每天抱著茶碗和朗云何聊天，大部分時間是她在說，說累了就喝水。

&ldo;我叫江月明。&rdo;

&ldo;我今年六歲，你多大了?&rdo;

&ldo;我喜歡吃甜的，你喜歡什麼味道?&rdo;

聊完自己，江月明開始聊爹孃，她說了半個月有關爹孃的故事，末了問：&ldo;你爹是誰?&rdo;

朗云何搖頭。

&ldo;你娘呢?&rdo;

他又搖頭。

江月明皺著眉頭道：&ldo;那是誰把你養大的?&rdo;

七歲的朗云何側著頭，似乎在仔細思考，半晌，他毫無血色的嘴唇張開，只吐出一個字。

&ldo;毒。&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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