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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定了外賣,給你留了粥,在微波爐裡。&rdo;周啟尊側探出頭,擱張決明鬢梢親一口,&ldo;乖,快去。&rdo;
於是張決明腦袋頂上一枚吻,老老實實貓去喝粥。
周啟尊耳朵聽著響動,又擱沙發上癱了一會兒,直到聽見張決明吃完東西,已經開始洗碗了,他才從沙發上站起來。
小姑寄來的東西還放在一邊,周啟尊走過去,給箱子拆開,抱去沙發上,重新坐下看。
箱子不大,裡頭全是些小物件,周啟尊還從中認出了自己小時候愛玩的撥浪鼓。
周啟尊:&ldo;&rdo;
&ldo;小姑怎麼連這些東西都收拾,還留著寄給我。&rdo;周啟尊繼續翻著看。
有樹葉標本小書籤,兩幅奶奶在世時做的刺繡,一隻玻璃風鈴……
這是一盒子故年回憶。
最後還有一本相簿,壓在箱底下。
周啟尊一下就急了,趕緊把相簿拿出來看。
‐‐當年家裡被張決明的焚生烈火燒得一乾二淨,他哪怕半張照片也沒留下。
周啟尊想看。想看爸媽還有周懌的照片。
可惜,讓他失望了。這裡頭沒有蔣秋琴,沒有周懌。周運恆倒是有,但是是小時候,最大的看上去不過十幾歲。
照片裡還有爺爺、奶奶。周啟尊年幼時他們尚在人世,對於他們年老的模樣,周啟尊還是能想起來一些。但他們年輕時的樣子,周啟尊卻不曉得了。
另外還有一個中年男人,周啟尊看到他,瞬間停下眼。
照片是黑白的,邊角有些泛黃‐‐這是很多年前的舊照片了。
&ldo;這人是&rdo;周啟尊繼續往後翻,一連幾頁,全是他的照片。最後一張,是他年老的時候。
周啟尊看見照片上的老頭,腦子嗡一聲。他幾乎要從沙發上蹦起來!
相簿從周啟尊手裡掉到地上。
&ldo;怎麼了?&rdo;張決明耳朵靈便,相簿剛一落地,他立馬奔到周啟尊身邊。
張決明撞上週啟尊震驚的臉,知道肯定出了什麼事。
張決明正下臉色,彎腰將相簿從地上撿起來,他緊張周啟尊,拉著人:&ldo;你說話,出什麼事了?&rdo;
周啟尊深吸了口氣,用來壓抑心頭的情緒:&ldo;決明,記得我跟你說嗎?扳指的夢中有個老人。&rdo;
&ldo;是。&rdo;張決明皺眉。
&ldo;扳指是從我太爺爺手裡傳下來的。&rdo;周啟尊的眼睛落到相簿上,&ldo;我剛才看小姑寄來的相簿,看見夢裡那個老人了。&rdo;
&ldo;你是說,那老人是你的&rdo;
&ldo;我猜,扳指夢中的老人,十有八九就是我太爺爺!&rdo;
這猜想基本可以蓋棺定論。夢裡的老人是扳指帶來的,扳指又是太爺爺帶來的。現在老人又出現在周家相簿上。
毫無疑問,沒有任何說不通的地方。
現在只要等和小姑求證,便可保萬無一失。
奈何眼下時間太晚,小姑一定已經睡了,所以周啟尊決定明早再打電話過去,免得深更半夜,嚇到小姑。
&ldo;我太爺爺到底跟這些事有什麼關係?&rdo;周啟尊躺在床上,手裡擎著家傳的血玉扳指。
扳指對著棚頂的燈,被照得剔透血亮。想小時候,就是它紅得這般扎眼,周啟尊才總忍不住從周運恆手裡偷它,因此捱了不少揍。
&ldo;你很擔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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