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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不讓他喝這麼多，不如用自己的筷子點點，讓張決明嘗個舌頭尖兒。

&ldo;沒暈結實吧?還能叫醒吧?&rdo;白雨星站起來，&ldo;我去洗個毛巾，你給他擦把臉。&rdo;

&ldo;不用，你坐下吧。&rdo;周啟尊將張決明的頭往自己肩上又攬了攬。

隨後，他躬起身子，給張決明抱起來：&ldo;你家沙發借來用用。&rdo;

&ldo;喝暈了被叫醒太難受了，不叫他了。&rdo;周啟尊把張決明放到沙發上，又轉圈尋摸兩眼，對白雨星抬起下巴，&ldo;有什麼能蓋一下的嗎?&rdo;

&ldo;我去拿。&rdo;李蔓說著站起來，進屋裡拎出個薄薄的毛巾被，遞給周啟尊。

周啟尊將被子搭在張決明身上，這才坐回桌邊。

白雨星還是站著沒動，周啟尊拿起筷子吃了口肉，又幫李蔓續上杯果汁，白雨星還是站著沒坐。

&ldo;你站著看什麼?還看我，看什麼?&rdo;周啟尊瞅白雨星。

白雨星說百感交雜著實不虛。他慢慢坐下，停頓一會兒，才語重心長一般講：&ldo;蔓兒啊，你看咱們尊兒，還真是&rdo;

&ldo;我怎麼了?&rdo;周啟尊嘖一聲，不自覺回頭望了眼張決明。

&ldo;看你會疼人了唄。&rdo;李蔓笑笑。

李蔓慢慢收了笑，表情正下來：&ldo;尊兒，我們這麼說，你別介意。&rdo;

李蔓：&ldo;說實在的，一開始白雨星和我說你領個人回來，我們倆都很擔心。&rdo;

&ldo;我們沒別的意思，也知道你不是在這方面亂來的人。&rdo;李蔓&ldo;嗨&rdo;一聲，&ldo;就是瞎操心唄。&rdo;

&ldo;趕上小懌的事我們不敢摸你的心情。張決明吧，一開始我沒見著，聽白雨星說他比你小了有十歲，我們就是擔心你&rdo;

&ldo;嫂子，我知道。我明白。&rdo;周啟尊端起酒杯，緩緩抿一口，滾熱喉嚨，&ldo;這些年你們就是我的親人。我明白。&rdo;

&ldo;嫂子，你放心吧。我是真的想好了。&rdo;周啟尊認真說，&ldo;我和決明認識時間&rdo;

&ldo;不長。&rdo;其實很長了。遠在周啟尊不知曉的那麼長。

&ldo;但有的人，就是一見如故，就是註定的緣分。&rdo;周啟尊輕輕笑一下，&ldo;說實話，我以前沒想著過日子。現在事情有眉目了，小懌也&rdo;

周啟尊再喝一口酒：&ldo;我或許應該歇斯底里才對。算是老天可憐我吧。&rdo;

周啟尊第三次把眼睛轉去張決明身上：&ldo;以後都會好起來的。&rdo;

&ldo;好。好。&rdo;李蔓重複說著，她趁周啟尊不注意，飛快擦過眼睛，&ldo;我們不多問，你有難言之隱，我們習慣了。從你進部隊開始，我們就什麼都不能問你。但只要你好好的，就行。&rdo;

&ldo;謝謝嫂子。&rdo;周啟尊說。他夾起一塊肉，放進李蔓碗裡。

然後周啟尊又順手夾起個鍋湯裡提味用的小辣椒，放進白雨星的碗。

&ldo;混帳玩意。&rdo;白雨星罵罵咧咧，筷子狠狠牽起那小辣椒，咬嘴吃，多嚼出兩小包淚來。

桌上吃空了，酒也見底了。知心話大可不必說透，既已知心，何必多語。

張決明一直沒醒，周啟尊蹲去他跟前，摸了摸他的臉。

&ldo;我這酒裡得是發酵出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