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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別過來!&rdo;周懌眼睛紅了。

鬼也會哭。鬼也能把眼睛哭得那麼紅。那眼裡的紅也不是虛無的。

&ldo;你別靠近我，我怕我傷到你。&rdo;周懌小聲說。

周啟尊頓了腳，這回腳掌下頭也踩上了釘板。身邊的張決明在他耳邊低聲說：&ldo;陰魂陰氣重。&rdo;

張決明說得困難：&ldo;為你的安全，別過去了。&rdo;

張決明剛流完血，身上山鬼的香味比平時要濃，這味道激醒了周啟尊。

周啟尊轉臉瞧了張決明一眼，他也不顧周圍有人，將張決明的手給攥住了。

&ldo;哥。&rdo;靈陣的赤光在漸漸消弱，周懌那抹魂魄也越來越虛淡。等靈陣作成，她只來得及又說一句，&ldo;哥，這些年，我好想你&rdo;

赤光消失，陣眼關閉，長生鈴變回了透白的鈴身。張決明伸出手，長生鈴得了感應，發出一陣淡淡的明光，從半空緩緩落去張決明掌心裡。

周啟尊瞪著長生鈴看，張決明則抓起周啟尊的手，將長生鈴放進他手中：&ldo;雖然有術印，但長生鈴還是重陰，不好放在你那太久。&rdo;

周啟尊搖了下頭，把長生鈴還給張決明：&ldo;放你那吧，我都聽你的。&rdo;

張決明微微皺眉，周啟尊那疲憊的表情叫他難過。

張決明收了長生鈴，手又飛快在周啟尊手背上抓了一下，轉身朝郭恆走過去。

&ldo;大人，我還要麻煩你一件事。&rdo;張決明回頭看周啟尊，&ldo;周啟尊能聞到山鬼的靈香，還有，您剛才也看見了，他有鬼眼。&rdo;

&ldo;他是凡人，也從未修行過任何道術，不該有那東西。可我探他的脈，卻找不到端倪。&rdo;

郭恆也正為這事驚奇，他徑直走到周啟尊身邊，對周啟尊說：&ldo;我可以探一探你的靈臺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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