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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這兒便宜嘛。&rdo;張決明笑起來，&ldo;我這不是跟你回家了麼。&rdo;

周啟尊：&ldo;&rdo;

嘿。這朵棉花糖，幾天功夫，還嬌滴出形狀了。‐‐張決明這麼軟軟地撒嬌賣好，非常討周啟尊心思。

&ldo;對了。你說便宜，我一直想問你。你在這邊沒有工作，又不像我，有親爹的棺材本兒吃，你哪來的錢用?&rdo;周啟尊問，&ldo;閻羅殿還給你發工資?發人民幣?&rdo;

&ldo;沒有。&rdo;張決明覺得好笑，&ldo;閻羅殿哪會管這些。閻羅王大人還不願意我入人世呢。&rdo;

&ldo;那你?&rdo;

&ldo;我是做過工作的。&rdo;張決明說。

&ldo;什麼工作?&rdo;周啟尊驚訝，自然要問，還刻意說，&ldo;小台山嚮導?&rdo;

&ldo;不是。&rdo;張決明只能老實交代，&ldo;我打過些零工，但來錢少。後來做過程式設計，網頁設計什麼的。求職網站上就有外包。&rdo;

&ldo;啊?&rdo;周啟尊這回是真的挺驚訝，他沒想過張決明還會敲程式碼。

&ldo;你還會那些?&rdo;張決明七歲進幽冥，是連學都沒上過幾天的，怎麼會的?

&ldo;嗯。&rdo;張決明猶豫一下，還是告訴了周啟尊，&ldo;其實我爸，他是做這些的。&rdo;

張決明：&ldo;他留下了一些書，我後來也有自己想辦法學一學&rdo;

周啟尊沉默了。他怎麼這麼粗心呢。

之前張決明提過，他父親瘋了。瘋了，興許還在人世，他怎麼就沒問一聲?

怪他當時一門心思全在逼張決明表白，又被周懌的事蟄了心頭，沒岔開。

&ldo;你看你爸留下的書，想學他的專業&rdo;周啟尊沒說下去。

‐‐張決明是很想他。想一個拋棄他的父親，用一切可能的方法想他，回憶他們的回憶。

&ldo;決明。&rdo;周啟尊很認真地說，&ldo;對不起，我早該問，是我疏忽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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