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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張決明的意思，他是個&ldo;混血&rdo;?親媽是魑魅，親爹是人?不過這和周啟尊沒什麼關係。

總之，張決明雖然不是普通人，但尚且算個&ldo;人&rdo;。知道這個就好，並不需要多麼詳細。

周啟尊又問了別的：&ldo;那上次的九嬰是什麼鬼東西?普通人都能看見嗎?不需要陰陽眼，鬼神眼什麼的?&rdo;

張決明：&ldo;&rdo;

&ldo;九嬰不是鬼，也不算魑魅。它是上古的精怪，兇獸。&rdo;張決明解釋說，&ldo;說簡單些，像貓和狗一樣，只不過它們十分稀罕，修煉成精，還活了千萬年。那些兇獸大多避不出世，很少會出來害人。上次算是意外。&rdo;

周啟尊點點頭，似乎是接受了這個說法：&ldo;原來是這樣。&rdo;

&ldo;至於人死後的鬼魂&rdo;張決明下意識將手揣進兜裡，指腹搓了兩下長生鈴，&ldo;人鬼殊途。普通人是看不見鬼魂的。除非被作祟，或是那鬼魂想被人看見。&rdo;

張決明：&ldo;鬼魂陰氣太重，會折損活人的陽氣。&rdo;

&ldo;嗯大概能理解一點。&rdo;周啟尊眯起眼睛，一隻手杵著下巴，從牙縫裡哼了聲。

他突然從兜裡掏出手機，低頭開始翻找：&ldo;那些神乎其神的我也不多問你了，總之我知道了，那些玩意左右都不是好東西。多了我聽不懂，懶得聽。&rdo;

&ldo;啊，找到了下一個問題。&rdo;周啟尊的手指飛快扒拉兩下手機，將螢幕上的照片放大。

&ldo;我們以前認識嗎?&rdo;周啟尊抬頭，突然問。

張決明聽了這話，那瞬間一個激靈，似乎有記重拳砸過來，給他心腔子捶裂了。

還有比周啟尊更殘忍的人嗎?他這麼問，不如再擱張決明心上剜一刀。可這怨不得周啟尊，都是張決明自找的，是他活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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