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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四歲的熱血少年相反，段子揚內向得厲害，甚至有些自閉。

所以，周啟尊對他，會少見得有些耐心。

周啟尊蹲下，朝段子揚側過耳朵：&ldo;嗯?&rdo;

&ldo;江流哥哥&rdo;段子揚嘴皮子蠕動，周啟尊湊那麼近，卻還是沒聽清，只隱約聽見了江流的名字。

周啟尊皺著眉頭：&ldo;你知道江流的事了?&rdo;

段子揚一卡頓，隨後輕輕點了點頭：&ldo;吃晚飯的時候媽媽說的，她今天買菜的時候聽到的。&rdo;

周啟尊大概能想到，二流子的死在某些人嘴裡會是什麼樣子。大抵類似於&ldo;那小混混不幹好事，總算把自己弄死了&rdo;。

一條人命，在雞毛碎嘴裡，分得貴賤，甚至會變成幾句陰陽怪調的諷料。那隻言片語搬上飯桌，著實可悲到讓人無力難過。

周啟尊嘆口氣，只當做媽的缺德，給孩子嚇著了。他用寬厚的手掌摸了摸段子揚的腦袋：&ldo;子揚別怕。&rdo;

可段子揚還是杵在原地不動喚，他沒有更多反應，只巴巴瞅著周啟尊。

周啟尊覺得奇怪：&ldo;是還有什麼想跟我說的?&rdo;

段子揚張了張嘴，似乎為難一陣，轉身走了。周啟尊站在牆角沒動，而段子揚沒走幾步，又突然轉身回來了。

&ldo;我不知道該不該說。&rdo;段子揚小聲吭哧，&ldo;我說不好，我就看到一眼，可能是我看錯了。&rdo;

&ldo;你說，沒事。跟周叔叔有什麼不能說的。&rdo;周啟尊笑起來，捉過姑娘一隻貓爪子，輕輕拍拍段子揚的肩膀，&ldo;說唄。&rdo;

黑桃姑娘：&ldo;&rdo;

被周啟尊這麼一逗，段子揚果然放鬆了些。

他聲音還是不大，比入秋的蚊子響不到哪去：&ldo;我看見江流哥哥的項鍊了。他總戴著一條骷髏頭項鍊。那條鏈子很像他的。&rdo;

周啟尊的神經繃了一下，他沉穩地問：&ldo;在哪看見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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