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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肯定很舒服。

周啟尊被奶茶熱暖了手心，四肢百骸緊跟著全回上勁兒，他感覺那麻木的胃也慢慢活了過來，正空得犯扭絞。

&ldo;找個吃飯的地方吧，我餓了。&rdo;周啟尊對張決明說，說完頭也沒回，轉身往前走。

張決明不吭聲，愣是像個做錯事的小媳婦一樣跟在周啟尊後頭。距離不遠不近，跟得亦步亦趨，叫周啟尊一通彆扭，窮生出渾身的倒黴癔症。

&ldo;&rdo;周啟尊猛地站住，扭過臉瞪了張決明兩秒，無奈道，&ldo;你能跟上來嗎?&rdo;

張決明得了準許，這才聽話地走上來，和周啟尊並肩。

&ldo;鬧什麼洋相?&rdo;周啟尊憋得慌，有火沒處撒。

張決明飛快看了周啟尊一眼，語氣軟下來：&ldo;我是想你知道，我真的不會傷害你。&rdo;

周啟尊沒咒唸了。

他打孃胎出來就沒怵過什麼，說句天不怕地不怕也沒託大。甭管什麼奇形怪狀的歪葩，大不了擼起袖子來個你死我活。但周啟尊著實應付不來張決明這種型別。

‐‐像大塊的軟棉花，隨便懟，隨便撕扯，卻怎麼鏤怎麼空，死活用不上力氣。張決明這模樣，他不能躥火，橫豎都像在欺負人。

周啟尊嘆了口氣，只好又掏煙出來抽。

見他抽菸，張決明那眼神幽幽地黯了下來。

‐‐他沒資格說話。沒資格讓周啟尊少抽一根煙。

暗戀是一個人的事，周啟尊是他心上的信仰，他又算周啟尊的什麼?他什麼也不是。

&ldo;就這吧。&rdo;

倆人沉默著走出去大半條街，周啟尊忽然伸手指向前方。

張決明一看，居然是街邊的一家小吃攤子。

三月份天已經長了些，但今天陰天，這個點兒，天色已經漸漸開始暗了。頭頂的陰雲越壓越重，晚點或許有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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