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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都乾白了。張決明那兩瓣唇雖然略有削薄，但唇形很漂亮，跟兩片嬌弱細膩的花瓣一樣。現在，這兩片花瓣卻像馬上要死去，就快凋了似的。

&ldo;你嗯?&rdo;周啟尊愣了愣，發現自己正握著張決明的手。

他不是第一次握張決明的手，剛才和窮奇打架的時候還握了呢。要說肢體接觸，他和張決明還抱過

但這次不一樣，這不是一回事。危急關頭被嚇死的一拃纖細神經現在全都奓活了。

周啟尊能仔細地感覺到……

‐‐冰涼的手，有些軟。不是女人的手那樣軟，張決明的手不小，握起來有骨骼感，但就是像一種形容不出的癢。似乎形容多了，會成為罪過。

&ldo;這個&rdo;周啟尊下意識收了下手指，然後忽得鬆開。

&ldo;你你&rdo;張決明耳根子發紅，垂著腦袋磕巴了下，&ldo;你剛才睡著的時候&rdo;

&ldo;可能是我做夢，胡亂抓的。不好意思。&rdo;周啟尊搓了下鼻尖，又扭臉看張決明。

他兩隻手合在一起，不自覺地搓了兩下手心，只覺得左手那手心眼兒越搓越不對勁兒。

好在老臉腆習慣了，麵皮兒糙，角質厚。他再斜眼看張決明那副臊樣，突然就不尷尬了。

&ldo;我還抓得挺緊，你都沒掙開。&rdo;周啟尊不說人話，&ldo;也難怪，你是我唯一的救命草，夢裡也得抓緊了。&rdo;

他這話說得討巧，實則帶有一些試探。周啟尊其實沒法解釋。和信任張決明無關，張決明待他太好了。

他不清楚那邊什麼該怎麼說，體制?山鬼到底是什麼角色?是和這邊的警察一樣嗎?以鏟奸除惡為己任?

周啟尊不能多問，張決明也不會和他多說，但總有哪裡奇怪。為什麼非橫空蹦出一個張決明，次次捨命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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