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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懌：&ldo;扳指?為什麼提到扳指?&rdo;

&ldo;現在沒時間詳細解釋，你想想就是了。&rdo;張決明說。

&ldo;好。&rdo;玻璃上的白霧快褪去了，周懌最後留了一句，&ldo;其他的你來決定，但我的事，還是先別告訴我哥了。&rdo;

‐‐不是不想念，是太想念了。正是因為這樣，臨到頭才最膽怯。她不想傷害她的哥哥。

張決明能明白。

張決明沒再說話，他將長生鈴揣回兜裡。

鏡面乾淨了，彷彿從未被水霧蒙過，反著透亮的燈光。張決明直起身，壓好心頭的情緒，從衛生間出去。

出衛生間的門，張決明正巧碰上週啟尊在穿衣服。

周啟尊將一件乾淨的長衫套在身上，回頭瞧了眼張決明。

兩人對上眼，張決明立馬錯開視線：&ldo;你背上的傷，我幫你吧。&rdo;

&ldo;沒事。&rdo;周啟尊拽了拽衣角，&ldo;背上破那點皮兒沒關係。&rdo;

周啟尊一屁股在床邊坐下，的確不準備管自己後背的皮肉傷：&ldo;跟我說說吧。&rdo;

&ldo;說什麼?&rdo;張決明胸口一咯噔。

&ldo;剛才吃飯的時候我不是問你了麼。&rdo;周啟尊用手託著下巴頦，給張決明的反應全收在眼裡，&ldo;你怎麼了?心不在焉的。&rdo;

&ldo;沒有。&rdo;張決明悶著頭走到周啟尊身邊坐下，&ldo;我這就跟你說。&rdo;

&ldo;撻罰。&rdo;張決明翻開右手掌心，&ldo;是山鬼的東西，灼焚生烈火，能驅邪滅煞。&rdo;

&ldo;你的武器。&rdo;周啟尊點頭。

張決明：&ldo;無明臺是無明燈祭魂的陣臺。這個你應該也清楚吧。&rdo;

&ldo;嗯，我主要想知道那五聖物。&rdo;周啟尊伸出三根手指數，&ldo;小台山上的金牌子，金明宇說的能造夢的珠子，還有山地下見到的蓮花燈。這三個都是聖物，另外還有兩件?&rdo;

&ldo;是。&rdo;張決明解釋給周啟尊聽，&ldo;五聖物本不是俗世的東西，它們源自大荒山，歸大荒山聖所有。&rdo;

&ldo;大荒山?&rdo;周啟尊尋思了下，&ldo;唔我專門看過《山海經》，裡面也有個大荒，是一個地方嗎?&rdo;

&ldo;應該不太一樣。&rdo;張決明那顆不安分的心陡然晃了晃，難得放鬆一刻，嘴角笑了。

‐‐周啟尊怎麼這麼可愛?他一個無神論，又最煩念書，居然去看《山海經》。想他一定是遇見自己被嚇著了，三觀顛簸，一鍋亂麻熊了爪兒，表面還得崩得八風不動，這才去才扯那些神怪故事來看。

黑桃以前和張決明提過這點囧事，但現在周啟尊一本正經地面對面問他，感覺還是挺新奇的。

這是周啟尊今兒個第一次看張決明正八經笑一下，乖乖地一撇，笑得真好看。

&ldo;那些神話書寫的不準嗎?沒有參考價值?我看了不少呢。&rdo;周啟尊插了句無關緊要的問話，或許，他潛意識裡想再看張決明笑一下。

&ldo;有的準，有的不準。&rdo;張決明說，&ldo;我們這邊也有很多上古記載，肯定比俗世裡的神話傳說準確些。&rdo;

沒再笑了。

周啟尊撇撇嘴：&ldo;你繼續說。&rdo;

張決明：&ldo;相傳萬萬年前&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