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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周啟尊挺無奈的。

劉檢那頭又問了：&ldo;你到底在幹什麼?究竟什麼事?你寧可把我打暈扔山上，也不願意我跟著你?&rdo;

&ldo;周啟尊，我們有出生入死的交情，我真不明白，你腦子裡抽的什麼風。&rdo;劉檢早要被氣吐血了。

&ldo;能說的我都跟你說過了。&rdo;周啟尊忽然嚴肅起來，&ldo;特種兵出身你還不明白?戰友之間也不是什麼都能說的。你不是相信我嗎?哪那麼多廢話?退役幾年，你膽子生鏽了?&rdo;

&ldo;&rdo;劉檢被噎得牙根癢癢，&ldo;我信你個屁。&rdo;

周啟尊又笑了，他閉上眼睛，揉了揉太陽穴：&ldo;謝謝。&rdo;

劉檢：&ldo;&rdo;

劉檢真是拿周啟尊沒招：&ldo;你別蹬鼻子上臉。&rdo;

&ldo;你現在沒來旅店砍我，不就是因為信我麼。&rdo;周啟尊嘆氣，&ldo;放心吧老劉。&rdo;

&ldo;你好自為之吧。&rdo;劉檢估摸想摔電話了。

&ldo;你衣服我不還了，還有那追蹤器，好東西，我收了。&rdo;周啟尊繼續膈應人。

&ldo;我掛了。&rdo;劉檢被膈應夠了。

臨劉檢掛電話，周啟尊飛快禿嚕一句：&ldo;明天我帶東陽走，記得來送我。&rdo;

劉檢那頭頓了兩秒，他沒吭聲，然後掛了電話。

周啟尊愣了下，將電話從耳邊移開，看著被結束通話的介面努了努嘴。

劉檢這是氣極了，不過也正常，換位思考，他比劉檢脾氣還大。但他的確什麼都不能說。

&ldo;是明天走嗎?&rdo;周啟尊扔了手機，翻身問張決明。

&ldo;嗯。&rdo;張決明應了聲。

張決明舔了下乾燥的下唇，猶豫著問周啟尊：&ldo;你的朋友沒關係嗎?&rdo;

&ldo;沒事。&rdo;周啟尊胳膊肘抵在枕頭上，手掌給腦瓜子撐起來，&ldo;老劉靠譜，不會多事。&rdo;

&ldo;就是得害他瞎擔心了。&rdo;周啟尊這話說得有些黯然。

周啟尊起身，盤腿兒從床上坐起來：&ldo;你放心吧，我這朋友信得過，他不會亂說話，更不會亂打聽。追蹤器那事，他就是因為擔心我。不會有下次了。&rdo;

&ldo;我知道。&rdo;張決明閉了閉眼。

他不知道再和周啟尊說什麼。他揣著滿心黑沉沉的私情，卻只能捏做流徒，話語無處可起。多半聲，都是過剩。

&ldo;你要是&rdo;手機鈴聲打斷了周啟尊的話，周啟尊的手機又響了。

關機挺清淨，一開機倒鬧騰了。

&ldo;你先接電話吧。&rdo;張決明悶聲說。他就是&ldo;悶&rdo;，悶死了悶。

周啟尊皺著眉頭，一隻大爪子抓過手機，不耐煩地瞪螢幕，瞅見來電人姓名，臉上那不樂意竟消了小半。

白雨星電話。

&ldo;抱歉。&rdo;周啟尊對張決明說。

&ldo;老白。&rdo;周啟尊接電話，叫人。

&ldo;哎，可算找到人了。你怎麼回事?給你發資訊不回，打電話也關機。這兩天可急死我了!&rdo;白雨星的絮叨一串兒噴出來，熟悉的語調，熟悉的家鄉話，周啟尊整個人都舒坦了。

這些天他攪在那些烏糟糟的事兒裡，都快不想做人了。現在只有白雨星的電話，能讓他找回現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