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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揚頭望向天空‐‐有一片天，他才能活下去。他現在捏了雙假翅膀飛上天，哪能不害怕。

張決明肋下憋得生疼，他緩緩地，緩緩地，將發抖的雙唇貼在周啟尊眉心、眉稍、眼角、鼻樑、最後在周啟尊嘴角輕輕抿一下唇。

張決明終於直起腰板，站了好久一會兒，才定了定神。

他去窗邊，把窗簾拉上。日光被遮擋，屋裡頃刻間暗了下來。

張決明拿出長生鈴，咬破自己的指尖，僅僅餵了幾滴血給長生鈴：&ldo;周懌，醒醒。&rdo;

長生鈴撲閃微弱的明光，過了一會兒，周懌才虛弱出聲：&ldo;決明?&rdo;

&ldo;長生鈴的生息不足，你別說話，聽我說。&rdo;張決明對周懌說，&ldo;聽著，今晚我會把長生鈴給郭青璇，讓她照顧你。&rdo;

張決明：&ldo;如果明天一早我回不來，她會替我把長生鈴送去冥淵，交給閻羅王。&rdo;

&ldo;山鬼和閻羅殿的交情還在，看在我母親的面子上，就算沒有山鬼的血，閻羅王也一定會想辦法養好你的魂魄，保你投胎轉世。&rdo;

&ldo;如果在那之前你改變主意，想和周啟尊相認&rdo;張決明望了眼床上的周啟尊，&ldo;那郭青璇會幫你。&rdo;

&ldo;你什麼意思?&rdo;周懌慌張地問，她聲音已經很弱了。張決明就餵了長生鈴幾滴血，根本不夠周懌支撐。

&ldo;你要去哪?什麼叫明天一早你回不來?你們安葬完雷東陽，從山上下來我就沒了魂識，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你別嚇我好嗎?你和我說&rdo;周懌出不來聲了。

&ldo;今晚我不會再給長生鈴餵血，你好好休息。記住我的話。&rdo;張決明的手指輕輕拂過長生鈴，浮光閃過，長生鈴掙扎地動了兩下，隨後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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