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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移不開眼了。

以前只知道張決明的手涼，白，手指修長，很漂亮。但還沒有哪一次，他能這麼仔細地看一看。的確漂亮，精緻，就好像一刀一刀細細雕出來的。

看那蒼白冰冷的指尖無力地挨在自己手邊

周啟尊的糙掌心發熱，想去抓張決明的手。他剛要抓過去，突然停住。

‐‐周啟尊眼尖的發現，張決明的衣袖上有一塊不大的殷漬。

張決明穿的是黑衣服，髒了也不是很明顯，但他袖口這一小塊，明顯比周圍的顏色更深。

周啟尊沒去抓張決明的手，而是用指尖在那塊地方拈了拈。將手指湊到鼻尖‐‐是山鬼的香味，很濃。

血。

張決明什麼時候受傷的?

張決明的嘴唇剛恢復些血色，周啟尊輕輕摸了下張決明的臉，心猿意馬全散沒了。

剛才，張決明去衛生間弄傷自己，他取自己的血，做了什麼?

第90章 這是條送喪的隊伍

行程安排得緊湊，五人路上一天半的時間，那一晚是在飛機上睡的。

等從客車上下來，三隻非&ldo;人&rdo;哉還好，林眷這陰人和周啟尊這凡夫俗子早就腰痠背痛了。

&ldo;太遭罪了。&rdo;林眷揉著脖子，昨晚擱飛機上睡落了，且疼得厲害。

&ldo;總算到了。&rdo;周啟尊也長嘆一口氣，說。

張決明緊跟著周啟尊下車，關切地問：&ldo;有沒有哪裡不舒服?&rdo;

&ldo;沒事，就是坐久了，後背發木。&rdo;周啟尊說。

張決明拉著人上下看過三圈，缺定周啟尊沒什麼問題，這才放了心。

&ldo;這小鎮子怎麼&rdo;周啟尊四處看過一番，&ldo;感覺有點奇怪。&rdo;

&ldo;的確是。&rdo;郭青璇也發現了。

雙腳踏上雷東陽的故土，懷裡抱著雷東陽的骨灰，她的心臟在腔子裡搖搖欲墜，似乎有碎片，心每跳動一下，就坍塌剝落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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