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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知道師父的死另有隱情，還和聖物有關。&rdo;林眷字字求著張決明，&ldo;事關重大，趕屍族衰落，林眷人微言輕，沒資格多嘴。&rdo;

&ldo;可我就那麼一個師父，我我就是想知道，到底是誰害了師父，我就是想我想找到兇手，求你了大人。&rdo;

林眷的頭貼在地上，矮小的身體縮在一起，像一顆冥頑不靈的小石頭：&ldo;金鱗我會拿出來，我一定拿出來，大人你就帶著我吧。&rdo;

周啟尊看著林眷，心頭無法平靜。他知道，這事他沒能耐置喙，更不好替林眷說話，主意得張決明來拿。

但或許是有種&ldo;共鳴&rdo;吧。不曉得這麼形容是否準確，但周啟尊能明白林眷‐‐失去至親，對自己弱小無能的憤怒，束手無策，只能壓抑著，悲痛著，恨不得親手撕爛自己的性命。

什麼自不量力，什麼自知之明，&ldo;理智&rdo;不是外人說得那麼輕巧。骨頭血液都在疼，但凡有點希望，去死一千次，也比這種凌遲的煎熬好上萬萬倍。

&ldo;決明。&rdo;周啟尊不自覺地拽了下張決明的衣袖。

張決明回過頭，兩人對上視線。周啟尊張開嘴，最終卻還是剋制著沒說出口。

但張決明已經從周啟尊的表情裡看出來了‐‐重情重義，剖肝泣血，他哪能不明白周啟尊的動容。

&ldo;你跟著我走，趕屍族怎麼辦?&rdo;張決明問林眷。

&ldo;我會安排老一輩的陰人照看，趕屍族與世無爭，不會有事。&rdo;林眷說。

&ldo;好。&rdo;張決明答應了，&ldo;你來吧。&rdo;

&ldo;謝謝大人。&rdo;聽吸鼻子的動靜就知道，林眷又哭了。

&ldo;別哭了。&rdo;張決明的聲音低了些，&ldo;也別再跪我，動不動就下跪磕頭，哪有一點當家人的樣子。&rdo;

&ldo;那以後不跪了，不磕頭了。&rdo;林眷連忙爬起來，他搓了把臉，粘一手鼻涕眼淚，&ldo;我也不哭了。&rdo;

張決明和周啟尊：&ldo;&rdo;

&ldo;趕屍族的當家可真有出息。&rdo;郭小彤還是看林眷不太順眼，但這丫頭心地兒是好的，語氣已經軟了，她嘟著嘴，扔給林眷一包紙巾，&ldo;還不快擦擦，髒死了。&rdo;

&ldo;謝謝。&rdo;林眷抽兩張紙揩鼻涕。

郭小彤瞥了他一眼，大著膽子去抓郭青璇的手。郭青璇沒吱聲，只是由著小彤抓，過了兩秒將手抽出來，在小彤手背上拍了拍，算作安慰。

&ldo;都好好吃飯吧，我們再說說接下來的事。&rdo;張決明坐下來，一條腿正好碰上週啟尊的腿。

座位不算擠，張決明是無心碰到周啟尊的，他大腿熱得慌，剛離開，周啟尊的腿卻又捱上來了。

默不作聲，若即若離張決明側目看了眼周啟尊，周啟尊正吃東西，沒什麼反應‐‐這人是故意的?還是沒注意啊沒注意吧。

&ldo;正好，大人也把之前的事告訴我們吧。&rdo;郭青璇說，&ldo;為什麼尋木簡就是剩下的最後一件聖物?其他四件呢?&rdo;

&ldo;的確應該告訴你們。&rdo;張決明猶豫了一下，腿且熱著吧，他沒捨得再挪腳‐‐就讓自己的腿和周啟尊的腿在桌子底下偷偷，偷偷，偷偷地輕輕挨著。

張決明呼了口氣：&ldo;其他四件聖物，之前早已經現世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