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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rdo;張決明有點無奈，又有些不好意思，他不露痕跡地捏了下自己肩頭，&ldo;是山鬼的靈氣，一般人很少能聞見，但聞見了也沒什麼害處。&rdo;

周啟尊特意動喚鼻子，湊張決明再近點，果然，還是能聞見。這是任何化學配方都做不出來的味道。純粹，深遠，一股腦從鼻腔往人心窩拱。

&ldo;我第一次撞上你就聞見了。&rdo;周啟尊說，&ldo;這麼說，算好東西了?&rdo;

張決明莫名就被噎了一下，像嗓子裡卡了根細軟絨毛，癢癢。他小聲說：&ldo;算是吧。&rdo;

&ldo;這樣啊。&rdo;

周啟尊回憶起來，這香味的確每每聞到，都讓人舒服，讓人心安理得，不自覺就要放鬆下來。

周啟尊皺著眉頭琢磨‐‐山鬼的靈香，奇怪的夢，夢裡的白髮老人，血玉扳指……

上次他夢到老人和扳指的時候，張決明並不在身邊，這麼說來，這怪夢和張決明沒有關係。

那到底是為什麼?難道和金明宇一樣，他的夢也被動過手腳?可扳指又要怎麼解釋?

周啟尊又用手去摸兜裡的扳指，這麼會兒功夫，玉石已經褪去餘熱，變得微微冰涼。

真是奇怪。難道他家祖傳的扳指還是個什麼古怪玩意不成?要不要把扳指拿給張決明看看?

周啟尊想不出頭緒，腦袋生疼。他揉了揉太陽穴，扭臉盯著張決明看，心說：&ldo;要不要問他?&rdo;

&ldo;頭疼?你不舒服?&rdo;見周啟尊託著腦袋，張決明緊張上。

周啟尊的眼睛適應了周圍的亮度，已經能將張決明看清楚。看張決明這表情，該是對自己剛才的夢全不知情。

但也不一定。畢竟，張決明的確非比尋常。

他是山鬼，在小台山裝暈的時候也演技高超，熊得周啟尊心服口服。但相處下來，又不難發現張決明真誠溫順的一面。

到底是塊大棉花糖，還是扮豬吃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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