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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也會這麼笑?笑得老邁，笑得滿足，笑得光榮。

&ldo;巧了，我這趟也是去吉首，去看我妹妹。&rdo;周啟尊說得很平淡，似乎僅僅在和老太太拉家常，&ldo;她一個人在外面很多年了，我去接她回家。&rdo;

說著，周啟尊搓了兩下指尖，拿起一塊餅，放進嘴裡。

咬一口，甜得上頭。這絕對是小姑娘的口味，黏糊糊膩歪歪的。周懌肯定會愛吃的。

&ldo;謝謝奶奶。真好吃。&rdo;周啟尊用舌尖舔掉嘴角的餅皮兒渣。

&ldo;好吃就多吃幾個。&rdo;老太太笑得更開懷。

她笑了一會兒，忽然感慨：&ldo;還是年輕好啊，你們年輕人真好啊。&rdo;

周啟尊低下頭，嘴角還保持著微小的弧度。他突然想把手機拿出來，再看一眼劉檢發過來的照片。

八年前家裡被一把火燒空了，周啟尊都沒有周懌的照片。

可老太太抓了周啟尊的手，他就沒能掏手機看：&ldo;再吃一個，再吃一個。&rdo;周啟尊手裡又被塞了個甜餅。

&ldo;好。謝謝奶奶。&rdo;周啟尊又把餅叼進嘴，這第二塊居然有些咽不下去了。

是因為太甜吧?不然，周啟尊的嗓子眼兒應該也不至於那麼淺。

應該。

&ldo;奶奶，再不吃了，我剛吃的早飯，吃飽了。&rdo;周啟尊拍了拍肚皮，朝對面這可愛的老太太說。

&ldo;呦，那就不吃了，別撐了。&rdo;老太太說。她又側眼看了下週啟尊身邊，猶豫一陣，最終把餅給收了回去。

周啟尊愣了愣，這才發現自己身邊已經悄摸悄坐了個人。剛才車內吵嚷，周啟尊那心思又亂糟糟的，竟然沒注意到。

不過這人也難怪那健談開朗的老太太沒再展揚一把，把酥餅分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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