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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的眉目是低垂的，像是不敢看他一樣，卻不是少女嬌羞的那種低眉順目。

&ldo;可是……&rdo;你略微抬頭，看向幸村，那雙眼裡漂浮著遊移不定、難以言喻的隱秘和疏離以及羞愧的情緒，&ldo;我沒有勇氣接受精市的愛。&rdo;

他像是得到了預想中的答案，並沒有驚疑的神色，只是靜靜地問：&ldo;為什麼呢?&rdo;

&ldo;因為我們是不一樣的。&rdo;

很奇怪的回答，不是嗎?就像是答非所問。

幸村沒有執著於此，又問：&ldo;我還想問，直子是一直把我分成兩個人那樣看待嗎?&rdo;

&ldo;這是什麼意思?&rdo;你不明所以地問。

&ldo;直子是一直把我分成網路上的我和現實中的我兩個人吧?直子對網路中的我更加親切，對現實中的我總是若即若離，是為什麼呢?直子昨天說，幸村精市和幸村精市不是一個人又是什麼意思呢?&rdo;

這時的幸村好像變成了球場上的那個幸村，充滿了銳利的攻擊性，雖然他仍是剋制的，但是一連串的問題已砸得你暈頭轉向。

&ldo;明明，那就是我，一直喜歡著直子的我不是嗎?&rdo;

你完完全全給弄暈了。

&ldo;這是……什麼意思?&rdo;你恍惚地問，隨即抓住一根稻草般地有些生氣地說：&ldo;可是，和我聊天的物件，明明就不是幸村你啊。&rdo;

&ldo;那他是誰呢?&rdo;幸村仍是那麼平靜，語氣是循循善誘的。

&ldo;是……一組資料組成的……人。&rdo;在幸村灼灼的目光之下，你對自己的答案都開始不確定了。

&ldo;那麼……和我聊天的物件又是誰呢?告訴我討厭國文課、想念家人的人又是誰呢?會關心我集訓的人是誰呢?&rdo;他說得很慢，像是在陳述一個很簡單的事實。

他停了片刻，又說：&ldo;直子是一直誤會了嗎?&rdo;

&ldo;是這個原因直子才不能接受我嗎?&rdo;

幸村輕柔如絲綢的話語像一隻只鋒利的箭矢刺進你的思維，撕破了你稠密的思緒。

所以……幸村說的都是真的嗎?

你開始懷疑起自己所認定的事實。

不然，他是怎麼知道你和【幸村精市】的聊天內容呢?

你曾經也懷疑過【幸村】背後就是一個真正的人，不是嗎……

你想到了一種可能性，開始感到身體發虛腿腳發軟，你簡直都要站不住了。

你看著眼前的幸村，下意識地捏住了口袋裡的手機，恍惚間他好像和那個【幸村】交錯融合在一起，你感到一陣眩暈。

而更重要的是，那個【圖鑑】裡面，你不止點亮了【幸村精市】。

那其他和你聊天的物件、那一個個點亮的圖片背後，難道他們也是真實存在的人嗎?

你開始恐慌起來。

第16章 華麗的圓舞曲(1)

一望無際、廣闊、博大的海。

海面平靜，幽藍色的鏡面泛著波紋，像被壓皺了的藍色青海波織布。

夕陽浮在天邊，將落未落的樣子，像一隻火焰鳥，赤色的血液從身體流到了海里。遠方的海中漂浮著夕陽冰冷的血液。

&ldo;晚宴是為馬爾提喬家的養女慶祝生日而